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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长长的过程,思维跨越度极大,林寂经常看着他的试卷直皱眉。
不过两人并没有多余的接触,后期临近竞赛日期,江晔开始忙学生会的一些事情,就不常来参加辅导课了,林寂与他的接触就慢慢少了。
林寂心中虽觉可惜,但是这是他经常遇到的事情,他之前也会遇到一些对他好的人,不过都是泛泛之交,萍水相逢,过了也就过了。
林寂仔细想,大约是那一次林寂被迫去球场逮江晔回去上课,两人总算有了除了课堂之外的私下接触,他们的关系才慢慢走出萍水之交。
夏日的傍晚还留有余温,给林寂他们辅导物理的,是经常带高三班级的杨老师,他年纪并不大,年近三十,算得上是新锐教师,但总是捧着一个保温杯,带着一副方框眼睛,发际线看上去很危险。
他非常讲究养生,进教室第一时间,就是把空调关了,打开窗户,学生在下面鬼哭狼嚎,他全当没有听见,“啪啪”拍了两下书,慢条斯理地举起试卷,教育他们寒气入体的危害。
林寂找出试卷,杨老师把袖子挽到手臂上,拿起粉笔正要讲课,观察到教室里少了江晔。
“怎么回事?”杨老师推了一下眼镜,“江晔呢?他今天说要来的。”
有一个男生告状:“他来了,不过没来多久,被人叫出去打球了。”
林寂来得晚,并不知道江晔还来过教室,不禁心下懊恼,杨老师捏着粉笔慢慢地说:“这可不行,林寂,你去把他叫回来。”
突然被叫到的林寂惊讶地微微睁大眼睛,结结巴巴说:“老师,我,我和他不熟。”
而且球场上那么多人在打球,林寂怎么敢在球场边大叫一声江晔的名字。
江晔在班上按部就班地打卡上课,和班里同学并不多接触,杨老师平日里看江晔就和林寂说话最多,自以为两人关系不错,没有听信林寂的话,“熟不熟都没事,你去把他叫回来。”
林寂只能磨磨蹭蹭站起来,从教室后门走出去。
教室里空调刚关不久,还留有清凉,林寂一出教室,就被闷热的空气糊了一脸,他在走廊踌躇了会,然后自以为想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他去球场上随便看一眼,就说没看见江晔就好了。
林寂想好就向操场方向走去,因为夏日,操场上的草坪郁郁葱葱,有几丛狗尾巴草趁着学校来不及找人清理的时机,疯狂长高,骄傲地举起自己的穗子,蜻蜓成群结队忽悠地在其中飞高飞低。
林寂站在球场边,很快就发现了江晔,他穿着宽松的白短袖,黑色的运动裤,装扮很低调普通,但在人群还是格外出挑。
林寂发现自己并不能回去对着杨老师说谎,他又开始纠结,试了几次压根不敢开口叫,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江晔身边,他便很突兀地站在球场边一动不动。
江晔打累了下场到休息区喝水,才发现林寂直愣愣地站在球场边,林寂的目光不经意和江晔碰上了,他又别扭掩饰意味十足地调转了目光。
江晔还没说什么,旁边他的路重云就使劲戳他,一脸幸灾乐祸地说:“这不是你之前英雄救美救下的小可怜吗?人家来看你打球啊?”
路重云是高一的时候认识的江晔,之后两人又很有孽缘地经历几次分班都没能分开,路重云自认为自己对江晔也算认识得透彻,这人就是个大爷,两眼朝天,不问世事。
难得他那天会好心送陌生的学弟去医务室,真是前所未有的热心,所以路重云对林寂还算有点印象。
江晔拧好矿泉水瓶盖,皱眉推开路重云,“闭嘴,走开走开。”
“哟哟哟。”路重云咂摸了一下嘴,“你怎么不怜香惜玉一点,也是,你追求者那么多,也不多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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