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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洗的衣物刚才侍童都端进来在一旁摆着,那浴桶中水还冒着热气。傅寒岭就在外面等着,目光看在书卷上。
顾恹收回神识放下心,准备将嫁衣褪下来,然而等他褪去外面一层薄纱之后,才发觉自己忘了腰封。
那腰封穿上去难,取下来也难。顾恹转过身去弄了好几次都弄不下来,反而挣扎的额上汗珠滴落,此时只能死死咬着牙。
该死的淮阴城主,系那么紧做什么?
嫁衣被他几次弄的凌乱不堪,顾恹和腰上的腰封大眼瞪小眼看了很久,还是妥协了。
“可否请师尊过来一下。”里面的声音有些颤音。
傅寒岭握著书卷的手微微顿了顿:“过来做什么?”
当然是帮他解开嫁衣腰封啊。顾恹说不出口,这会儿只能道:“这衣物有些难褪。”
顾恹已经决定这人如果不帮他,他就烧了这个衣服算了,结果这他话音落下,外面书卷被放下静了一瞬之后,一阵脚步声响起。
傅寒岭走了进来,他依旧是那样平静沉然的模样,看见顾恹狼狈之后却只是目光深了一瞬。
顾恹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何刚才便宜师尊进来之时竟让他感觉有些熟悉,但这感觉怎么也摸不着头脑。
他只好先解决眼前:“劳烦师尊帮我将这个腰封取下。”
傅寒岭迟迟没有动作,顾恹抬起头来便听见他声音淡了些:“这便那城主给你系上的腰封?”
分明是他自己系上的,但是傅寒岭现在却饶有兴趣的故意为难小徒弟。
然而顾恹现在却并不知道城主与便宜师尊是一个人。
他想到自己做梦时都告诉傅寒岭了这时候想要抵赖也不能,只好道:“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况且那城主也死了。”
在顾恹说出这句话时,感觉到身后人的气息松了一瞬,这才觉得放松下来,没有看到身后师尊眼中一闪而逝的笑意。
顾恹穿嫁衣不太适应,一路打斗之时,有不少衣结都错位了,这腰封和身后碎了些的衣带挂在一起有些难解。
他本就敏.感,那身上的冷意顺着手指传过来,叫他不由皱了皱眉。
这时候最后一个结马上就要解开了,顾恹克制着自己眼尾泛上的热度,紧紧握着浴桶边缘等着。
然而第二波热意来势汹汹,在腰封解下之时顾恹眼前一阵模糊竟要倒下,屏风被推倒,幸好傅寒岭及时扶住了他。
云德真君回来之时,就看到屏风轰然倒塌,两人衣衫纠缠在一起的模样。他本就害怕顾恹在药力作用下出什么事,看到这一幕瞬时睁大眼睛误会了。
“你,你们……”
云德真君一把年纪还没见过这么刺激的一幕,急的胡子都要翘起来,当场说不出话来。
傅寒岭将顾恹扶起来之后瞥了他一眼。
“师弟想多了。”
“什么?”云德下意识的顺着他的话说,便见顾师侄缓过来道:“刚才我没站稳,师尊扶了我一把,掌教不要误会。”
听了顾恹的解释后,云德真君刚松了口气,就听傅寒岭开口:“师弟刚才是想到哪儿去了?”
云德真君身体一僵,只得干笑:“师兄不要多想,我只是担心顾师侄与师兄二人。”
活到他们这个年纪虽然可以不用在意一些事情,但是这种师徒因中药共处一室,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可就说不准了。
他一知道顾恹是中了什么香之后便担心这一点连忙赶了回来。看到刚才那一幕还误会了,也幸好没有出事。
云德真君惊吓之后迅速收敛好了表情。
“那个,药已经熬好了。”
“喝了药再去沐浴吧。”
傅寒岭看向顾恹,顾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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