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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制的烟灰缸,厉声喊道:“你放开他!”
傅施阅睨一眼他手里的“武器”,低声问林斐,“他想袭击我,你看到了吗?”
林斐回过脸,像只凶狠的小兽一样瞪着他,“我想看看他的伤口。”
傅施阅抬起他的下颚,轻柔摩挲着他的脸颊,冷静的声音轻微的发颤,“你应该先心疼我,你不担心我会受伤吗?”
林斐一口咬住他虎口柔软的位置,重重地咬着,发泄积攒多日的情绪,傅施阅喘息一声,没有躲避,任由他像是要从身上撕下一块肉一般一样的咬。
直到浅浅的血腥味在嘴里蔓延,林斐松口,看一眼咬的血淋淋的位置,咬着牙挤出一行字,“你有病。”
“你松开手,我不碰他,叫个救护车给他。”林斐深深呼吸一口气道。
桎梏腰间的手臂松懈,两侧的腰被勒的酸痛,他看眼脸色惨白的周勉,心底深深叹息,掏出手机拨通救护车的电话。
傅施阅恢复平静无波的状态,走到冰箱前,取出一瓶威士忌,不痛不痒地浇在伤口上,进行简单的消毒。
林斐看到这套行云流水的操作,见怪不惊,亲自送沉默无语的周勉上了救护车,从护士手里要了一卷纱布,回到房间,一声不响的丢在茶几上。
他脱掉衣服,精疲力尽的躺进浴缸,看着天花板上的花纹,乱哄哄的脑子里只盘算三个词语。
驾照;机票;船票。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五光十色的烟花飞驰天空中, 像蒲公英的羽翼绽开,极速坠落而下,照的窗户之外忽明忽灭。
林斐靠在洗手台上, 光亮镜子里后脑头发湿润凌乱, 回来路上买一包不知什么牌子的烟, 随手揣进裤子口袋, 打火机却在外套里,他现在不想出浴室,看见满屋子的血迹,不知是周勉还是傅施阅的, 都能让他疯。
他潮湿的手剥开一支烟纸, 烟草丝扔进嘴里, 浓郁的苦涩刺激口感, 压过嘴里残余淡淡血腥味, 他的神情却很平静,吃的像糖似的无所谓。
愤怒是一种宣泄情绪的渠道,砸东西也好, 厮闹吵架也罢, 总归是能把情绪发泄出去, 可他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 就算他今天晚上把这间套房一把火烧了, 让伤到周勉的保镖血债血偿, 磕头认错,傅施阅不会说一个不字。
可这有什么意义?
林斐觉得自己就像观赏鱼缸的一只鱼, 竭尽全力的去撞玻璃, 撞的头破血流, 主人心疼的把其他鱼都捞出去, 偌大空间留给他一个人,吃穿用度全是最好的,细心温柔的照顾着,旁人看来这主人无可挑剔,这条鱼不知好歹,可谁曾想过,他为什么要撞鱼缸?
他吼的震天撼地,声嘶力竭,只不过是鱼缸里一串泡泡,不具备任何意义。
洗手间的门“咚咚咚”的规律敲响,傅施阅的声音很轻的问,“林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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