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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六万夷国大军已经尽数挤进了山口,队形还有些散乱,亓杨瞅准了这个时机,忽然一声高喝:“火铳车!”
在南坡下火铳车队忽然发难,扇形的结构让整个惠阳山口中所有的角角落落都被火铳的火力范围覆盖,虽说铁浮屠盔甲厚实,并不能被火铳弹丸穿透,但是这些火铳手们似乎根本没有要瞄准的意思,仗着车上弹药充足,有铁板在不怕弓箭,一通胡乱扫射,霎时间整个山谷内烟雾弥漫,十步开外,竟是连一个人影子都看不清楚。
本来就尚未整顿好阵型的夷国大军瞬间陷入了混乱!
“列阵!列阵!”萨尔摩立刻意识到了不好,赶紧吼道:“后退占住惠阳山口!”
然而这一切已经晚了。
夷国大军还没能反应过来,只听得耳边忽然杀声震天,三队轻骑兵从南坡下忽然起速,直直冲入夷国大军中,将阵型冲得更加散乱,夷国士兵们掏出武器准备抵抗,然而夏国轻骑兵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根本无法瞄准,几乎不费一兵一卒,便从两翼包抄而来。
亓杨一声令下,轻骑兵忽然收紧,密集的箭雨不断射向夷国军队,瞄准的都是铁浮屠裸露在外面的眼睛,虽然射中的不多,但是也足以让忙乱的夷国军雪上加霜。
“后撤!后撤!”萨尔摩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山谷内能见度太低,一时间无法辨别方向,只能率领部众朝着夏国骑兵不那么密集的地方奋力突围!
毕竟这可是六万大军,亓杨手下不过两千余人,夷国大军在短暂的慌乱后找回了节奏,轻而易举地从轻骑兵包围圈的缺口突围成功,大军如浪潮一般涌向前去,萨尔摩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转身愤怒地嘶吼道:“给我杀!给他们点颜色——”
话还没说完,剩下的半句便卡在了喉咙之中。
烟尘散去,惠阳山口内的情景再次变得清晰。
看清了眼前场景的萨尔摩目眦欲裂,脸色铁青,喉咙中发出了一阵诡异的“咯咯”声响,仿佛下一秒便要喷出一口血来。
夷国大军正对着的,根本不是什么惠阳山口,反而是刚刚亓杨他们大夏军整队的口袋山南坡——悬崖峭壁,直入云霄,连鸟儿都难以飞出这个牢笼。
而当萨尔摩缓缓转过身去,才发现自己的六万大军已经被紧紧地堵在了这口袋山的南坡凹陷之中,面前通往唯一的出口惠阳山口的必经之路上,亓杨一马当先,手中一点寒芒似星,在他的身后,是一圈圈紧紧将萨尔摩的六万大军的出路堵死的两千轻骑兵。
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感忽然侵袭全身,萨尔摩这才意识到自己从追上来的那一瞬间,就已经一只脚陷入了亓杨的圈套,亲手将自己和六万夷国大军送入了这天然的囚笼。
两千对六万,轻骑对重甲。
除了亓杨,谁都没有预想到这样的场景,然而它偏偏就这么发生了。
所有刚刚还在大肆嘲讽的夷国将领,都难以掩饰内心的恐惧和震惊——这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人如此胆大包天,在以少对多的不利形势下,竟然不想着先赶紧逃跑,还准备将占据了绝对优势的对手一网打尽!
“疯子……疯子!”夷国一员满面胡须的将领眼神涣散地喃喃自语,将目光投向了那为首的夏国千总:“他疯了!”
那人面容俊美,身姿挺拔,一点也看不出疯狂之态,相反,他的目光无比冷静,仿佛一滩深不见底的池水。
而正是这种冷静,让那大胡子将领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脚步正在向他步步靠近。
“火铳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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