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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 梦中的自己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 谢庭春感到自己整个意识好像抽离在外,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 这是不对劲的, 阴阳交合, 才是天地正道——
但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手,将那人牢牢捉住了。
而在最顶点的一刻,他第一次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意外吗?
好像并没有,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早在那个五原山上的篝火之夜,和那个离别的飘雪清晨……他就应该意识到了。
“呵呵呵……”
谢庭春用手臂挡住双眼,发出了一串低低的笑声。
“没想到啊,我谢庭春……竟然是个断袖……”
窗外月色凉如水,只有些许的虫鸣轻轻响起,似乎在回应他的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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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里的灯盏渐次熄灭,子时即将到来,万籁俱寂。
洛县县衙后院,却有一扇木门轻轻地被推开,发出了“吱呀——”一声怪响,在安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明显。
一个修长的身影闪身而出,怀里抱着一团柔软的白色物体,轻手轻脚地跑到了院子里,从水井边拖出了一个木盆,有些笨拙地开始打水。
“狸奴,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谢庭春悚然一惊,手上装满水的水桶蓦地从手心滑落,被一只灵活修长的手稳稳接住,放在了地上。
就在不久前,这只手刚在他的梦中出现,他还放肆地用舌头……舔了一下……
在金銮殿上回答当今圣上提问都面不改色的谢庭春一瞬间心跳如鼓,脸色涨得通红!
还好夜色迷蒙,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亓杨没有注意到谢庭春的诡异神色,见一旁的木盆里堆着一件织物,好奇道:“半夜洗什么衣服,怎么不叫富贵来帮忙?”
看谢庭春这个水都没打过的模样,怎么可能会洗衣服?
“富贵……富贵睡了。”谢庭春机灵的脑子如同被浆糊糊住,张嘴便开始打磕巴:“我……嗯有点热,睡出了一身汗,就换下衣服来洗一下。”
这借口简直漏洞百出,什么衣裳还得当晚洗掉,放边上留着明早交给富贵不就完了么?
而且亓杨只要仔细看看,就会发现那并不是一套衣服,而是……一条亵裤。
谢庭春这下真是浑身冒起了汗来,低着脑袋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悄悄地将木盆往亓杨视线的死角挪了挪。
“真是长大了。”没想到亓杨竟然还真的信了他的胡话,还一脸欣慰地摸了摸谢庭春的头:“富贵若是听了这话,不知道该多高兴。”
长大了……
此话一出,谢庭春的思路立刻歪到了千里之外,瞬间感觉自己都快要站不住了。
明明亓杨没什么别的意思,他却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剥光了身上的掩饰,所有不太和谐的心思都昭然若揭一般。
“亓大哥怎么还没睡?”急中生智,谢庭春赶紧扭转了话题,一脚将木盆踢到了不显眼的地方。
“我?”亓杨看起来有几分腼腆地抚摸了一下手中长/枪,露出了一个堪称羞涩的表情:“我去练了一会儿枪,不小心弄得太晚了。”
看着他手里捏着那杆御赐银枪的宝贝模样,谢庭春只觉得又有一股邪火在腹中乱窜了起来。
好……好可爱。
就像一个刚得了心爱玩意儿的小儿一般,迫不及待便想要玩耍一番。
有点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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