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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那匪首的马刀早已经在亓杨身前候着了——
刀锋凛凛,只要亓杨随着马身而起,他便必死无疑!
匪首狰狞的脸上露出了复仇的快意。
然而意想不到的场景却在此时发生,只见亓杨干脆利落地往后一仰,柔韧的腰肢弯下不可思议的弧度,一双腿紧紧夹着受惊的老马肚子,竟然直接在马身上转了一整圈,完全避开了匪首的刀刃,匪首用力过猛,直接扑了个空!
坏了!他心里一个咯噔!
此时他已经露了破绽,一条命已经被亓杨捏到了手里。
亓杨没有给他留下任何侥幸的机会,回身便刺,一息之间,枪如游龙,那匪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已经被长戟前端的锋利匕首穿胸而过。
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口中溢出鲜血,脸上的长疤痕蠕动着,眼中迸出凶光,伸手还欲挥刀刺向亓杨,拼个两败俱伤。
亓杨一声冷哼,手下一个用力推开他的身体,趁着匪首脱离长戟的控制朝他扑来的一瞬间,干净利落地伸手狠狠一砍,匪首的人头便已经落地,双面依然怒睁着,嘴巴还在一开一合。
匪首沉重的身体没了头颅,晃悠了两下,从马匹上坠落而下,溅起一片血花和尘埃。
与此同时,亓杨的矮脚马也跪倒在地,刚才匪首的那一下割中了颈部的大血管,此时这老马已经有些支撑不住,终于倒了下来。
亓杨有些心痛,只是现在顾不上它,只好从马背一跃而下,捡起匪首的马刀,用手扣住那匪首黑色马匹的辔子翻身上马。
剩下的五个鞑子中,有一个看起来稍弱一些直接被圆木打下马来,掉在地上摔断了脖子,还有三个正和手持狼筅的村民们缠斗成一片,村民人数占优,虽然没什么攻击力,但是狼筅这东西防御力很不错,很快就将鞑子们裸露的半边臂膀刮得鲜血直流。
亓杨刚要打马上前,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粗嘎声音大叫道:“军爷,快来,这儿树下还有两个小崽子!”
他猛地回身望去,瞳孔忽地一缩。
只见王二麻子神情兴奋地指着一边的灌木,身前一个高大健硕的鞑子正手持马刀,一脸狰狞之色地向谢庭春他俩砍下!
原来谢庭春和富贵在开战后自知实力不济,开打之后便一直各自躲在灌木后面,没想到竟然被跟在后面想讨好鞑子的王二麻子看到了。
谢庭春此刻也是悚然心惊,暗卫大约是都围着他和亓杨,竟未及时去救,一眨眼功夫那鞑子便到了面前,挥刀就要取富贵的性命!
谢庭春生死关头爆发了难以想象的潜能,果断冲上去挡在富贵前,从短靴中抽出一把贴身短匕首格挡。
那匕首还不到一尺长,但是毕竟不是凡品,削铁如泥,一时间锐器撞击,发出刺耳的金戈之声。
马刀一刹那被砍出了一个豁口,有些卷刃,可是那鞑子平时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谢庭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文人,比力气哪里是他的对手,只听他怒吼一声,顷刻间抽刀狠狠向他捅来!
眼见着马刀已经挥到了面前,谢庭春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锵啷!——”
一声巨响,他抖抖鼻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是那几个暗卫?可算没白养他们……
谢庭春壮着胆子睁开眼,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大吃一惊。
亓杨飞身而来,一只手拿着那根粗制的长戟,虎口处被这迅猛的一下震得裂开,鲜血顺着木棍蜿蜒而下,长戟尖锐的前端深深埋没在了鞑子的心口中。另一手攥着马刀,匆匆抵住了王二麻子手中的匕首,他来得匆忙,加上以一敌二,纵是武力过人,还是被匕首的一角剐破了肩膀,半个袖子都被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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