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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爷爷。”欧阳泽指了指欧阳维,然后向欧阳维跑去,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爷爷,有人找你。”
老爷子收回手里的大剪刀,转身便看见慕瑾,身形一顿:“你是?”
“在下慕瑾。”慕瑾恭敬地颔首,“今日有事向您请教。”
“你说。”老爷子坐在石凳上,给他斟了杯茶。
慕瑾接过茶,不着急喝:“听欧阳泽说你们家里有一本史书,不知能否借我一阅?”
欧阳维握杯子的手一顿,面色疑虑地开口:“为什么?”
“实不相瞒,我是听欧阳泽说上面记载了西越,所以想来看看。”慕瑾恭敬地回复。
老爷子摸索着手中茶杯的杯身,错愕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这个朝代?”
“因为我……”慕瑾一时不知该怎么说,说自己是那个朝代来的?这不科学。
“小泽,你去看看我的鹦鹉是不是饿了。”老爷子瞥了眼欧阳泽,开口支开他。
“好。”欧阳泽不疑有他,进了屋内。
等到欧阳泽彻底远离这里,老爷子才别有深意地看了看慕瑾:“你从那里来的?”
慕瑾面色苍白,错愕地开口:“您怎么知道!”
“不要慌,我夫人也是西越的人,那本史书便是她带来的。”
老爷子抿了口茶,缓慢地看向慕瑾:“她是皇帝的贴身宫女,曾跟我讲过,那个只有六十年的朝代。”
“六十年?”慕瑾浑身一颤,自己继位时,西越已经是五十八年入冬了,所以还有一年多,那个朝代就覆灭了?自己竟然亡国了!
“敢问夫人姓甚名谁?”
“木春。”老爷子眉眼间一抹柔情:“可惜去年没了。”
木春?慕瑾自然知道,木春当自己的宫女已经三年了,她也穿了?可是明明自己来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为什么摇身一变成了自己奶奶辈的人?
“她还说什么?”
“你跟我去看看那本书吧。”欧阳维领着他去了书房,拉开抽屉,取出那本有些年头的书,“就是这本。”
慕瑾接过来,翻开阅读,不禁瞳孔放大,清楚地看见上面的描述:
西越五十八年,新帝登基,遭闽王所害,跌下朝台,经太医医治,勉强活命,但久睡不醒。
朝中大乱,大臣皆提议由旁系恒王继位,以平民心。宋丞相据理力争,夜观天象,称帝王星不灭,决不可罢君。
五十九年临秋,新帝苏醒,替母族平冤,将生母灵位迁进太庙,追封为太后,
西越六十年夏,新帝染急症驾崩,英年早逝,立下遗诏,西越史书销毁,不可流于历史,据说是他杀手足,弑亲父,受不起万世骂名。
慕瑾将书合上,自己刚登基就来此,按照上面的记载,自己果真没死,而是昏迷,半年后会苏醒,也就是说自己回去了,可是现在来这里已经一年了呀!唯一的解释,大概是两个时代时间线不同。
“看完了?”老爷子慈爱地看了眼他:“你特别像木春口里说的那个皇帝。”
“哦?她怎么说我?”慕瑾兴致不高,满脑子都是书上写的那个染急症驾崩,自己这是还要死一次呀!
“夸你贤明,时候不早了,留下吃个饭?”
欧阳维把书小心翼翼地合上,视若珍宝地将它放在抽屉中锁上。
“不了,等下有事。”
慕瑾摆手,起身离开,步伐恍惚,若有所思。
*
餐厅清场,鼎耀公关部十几个人坐了四桌,饿的饥肠辘辘,菜迟迟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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