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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
此事不为外人所知,谢青檐与华雁死后,就只有池风闲与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知道,寻常弟子不得入祠堂,所以华雁的牌位也被供奉在这里。
池先秋将小竹箱笼放在地上,从竹箱笼里拿出这几天准备好的香烛贡品。
其实他不太记得谢青檐与华雁。他开始做任务的时候,是从被池风闲带回玉京山这个剧情开始的,谢青檐与华雁都在前情简介里,不过于情于理,他还是每年都过来看看,在这里坐一会儿。
说来也奇怪,他还挺喜欢在这里待着的。或许是剧情使然,他在这里总觉得无比的平和安宁。
有一回他趴在桌案底下睡着了,到了夜里,池风闲才找过来。
池风闲掀开盖在供案上的布幡,怜惜地看着他,良久良久,叹了口气,也没把他喊醒,就把他抱回去了。
那天夜里池风闲还给他买了特别多点心吃。
池先秋将三个青瓷酒杯摆在案上,斟满清酒,又点起香烛,站定之后,正要祭拜,却忽然听见外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来人内功深厚,原本可以完全隐藏起自己的气息,是因为被祠堂外的阵法绊了一下,才暴露了行踪。
池先秋原以为是池风闲,但是转念一想,池风闲怎么会被阵法所绊?他即刻警觉起来,将香烛插进香炉,就准备出去看看。
寻常人不会来祠堂,祠堂内也没有什么法宝,所以祠堂外的阵法只是防人,并不伤人。
池先秋才走出小石门,就看见明黄色的纸人从殿门底下的缝隙里爬了进来。
有人在用纸人窥探殿内的情形。
池先秋飞快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在石门后边,没有被纸人看见。
将近年节,今年四大宗门又都聚在玉京山上过年,此时玉京山上热闹得很,什么人都有。
池先秋反应过来,天机殿善用阵法,自然也善于解阵,至于纸人,更是阵法符咒的衍生学问。明黄色,也是天机殿常用的颜色。
想到前世池风闲飞升之后,就是天机殿将他的身世公之于众的,池先秋立即转过身,抱起华雁的牌位就要走。
这是最明显的东西,也是最能揭露他身份的东西。
池先秋快步走到石门前,看见那纸人就在殿门前挡着,他这时要走,必定要被那人看见。他想了想,又转身向回,拿起竹箱笼,猫着腰,钻进供案底下躲着。
供案上盖着幡布,一直垂到地上,池先秋屏息凝神,静得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纸人不能弯腰,它一弯腰,纸就折了,也就不能用了,所以纸人看不见最底下的场景。
那纸人顺着墙走,很快就摸进了最后一道石门里。
一双用朱砂点的眼睛,将石门内的场景仔细看过,传递给远处操纵纸人行动的人。
而后那纸人向前走了两步,顺着垂到地上的布幡,往桌上爬,将桌案上摆着的牌位名字也传给那边的人。
池先秋暗自庆幸自己把华雁的牌位先拿下来了,否则不论那边的人是谁,被人看见华雁的牌位也在上边,只怕说也说不清楚了。
那纸人站在桌上,忽然又听见簌簌一声轻响,那纸人就再没有了动静。
原来是池先秋插在香炉里的香烛落下香灰,将纸人给烧去了半边,半片黄纸从案上落下来,就落在池先秋面前的地上。
他伸手将纸人捡起来,趁着操纵纸人的那人还没来得及收回神识,迅速用神识反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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