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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怕不是方才来山下给他送东西的李眠云不放心他,跟着上来了。
他双眼圆睁,池风闲不理会他,制住他挣扎的动作,额头抵住他的额头。
还没等他再次放出神识,殿门就被一股强劲的剑风吹开了。
李眠云手执长剑,单手与池风闲的灵剑缠斗,转眼之间便将长剑打飞出去。
他看着眼前的场景,目眦欲裂:“师尊!”
池风闲的灵剑折返回来,再次与他缠斗起来。李眠云一面对付他,一面紧盯着池先秋那边,怒目而视,肝胆俱焚。
池风闲全然不在乎他,尽管长剑相击的声音就在耳边,从头到尾他的眼中都只有池先秋一个人。
这时池先秋的识海都沾染上他的气息,最后只剩下那只麻雀。
池风闲用神识紧紧地裹住它,想要将它也变作自己的东西,那只麻雀正啾啾地叫时,池先秋忽然手上一用力,把池风闲给推开了。
池风闲显然没想到他会推开自己,微微一滞。
池先秋下意识打圆场道:“师尊,我才发现,你连睫毛都是白的……”他回过神来,顿了顿,正色道:“师尊,我不喜欢这样。”
这大概是他能对池风闲说的最重的话了。
他话音刚落,原本阻挡着李眠云,不让他靠近的灵剑也停下了。
李眠云快步上前,拉住池先秋的手:“师尊。”
看见方才的情形,他自然知道池风闲对池先秋做了什么。他试着放出一缕神识进入池先秋的识海,还没怎么靠近,就被另一股强大的神识给打出来了。
李眠云强硬地要进去看看,池先秋脸色一白,便收回了手:“疼。”
李眠云连忙神识收回,重又牵住他的手。
那头儿,池风闲手提长剑,瞥了一眼池先秋被牵着的手,别开目光,冷冷地对池先秋道:“过来。”
池先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要。”
李眠云牵着他的手,要把他护在身后,还没来得及,池风闲也握住了池先秋的另一只手。
“为师让你过来。”
池先秋想要把自己的手收回来,往李眠云那里缩:“我说我不要,师尊你先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
他知道自己心软,也知道自己在池风闲面前根本就说不出什么重话。
从一开始池风闲把他留在问天峰,他就不怎么喜欢了,因为对池风闲天然的服从,一步步退让,结果把自己的识海都送出去了。
疼得厉害。
但是池风闲抓得紧,根本就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池先秋蹙眉:“师尊,疼……”
他话音未落,两道剑光就分别劈砍向对面牵着池先秋的那只手,池风闲与李眠云都没有躲,各自再幻出一道剑气,挡住了对方的进攻。
池先秋站在中间,已经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他站了一会儿,忽然小声道:“师尊,我有点恨你了。”
察觉到池风闲的手松了松,池先秋看向他,继续道:“我不想留在问天峰,也不想把我的徒弟赶走。我留下来,是因为我一直瞒着你前世的事情,我知道师尊忽然知道这种事情,情绪不太稳定,这件事情也是我做的不好,我还想跟师尊再解释一下这几件事,我没有同意留在问天峰,也没有同意把他们赶走。师尊这样自作主张,我不太喜欢。”
“还有识海的事情,师尊也没问我,我知道师尊是怕我再出事,但那是和道侣做的事情,我不想……”
他觉着自己已经尽量把话放得委婉了:“我不喜欢和师尊做这种事情。”
他的话说完,池风闲竟也松开了手:“此事是为师思虑不周,没有顾忌你的想法。”
池先秋趁势把手收回:“那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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