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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天峰上。”池风闲云淡风轻,“他这几日都不回来了,我过来帮他拿熊猫。”
一听这话,李眠云也站不住了:“掌门……”
顾淮山又道:“我昨晚才同我师尊说过话,不知是为了什么?”
“你对他出言不逊,你们一个个的伺候不周,我替他做主,让他去问天峰上住两日。你也收拾收拾,这几日自行下山。”
出言不逊,顾淮山这才反应过来,昨夜站在不远处,拍断了一棵树的人,根本就不是李眠云,而是池风闲。
池风闲就在那儿站着,也不知站了多久,大约是听见他与池先秋说话,也听见他在池先秋睡着之后,说的那些话了。
难怪。
顾淮山只当他是护徒弟,便道:“师祖,我是真心……”
这话还没说完,池风闲猛地放出剑气,凌厉地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个口子,长剑已经架在顾淮山的脖子上了。池风闲声色清冷:“滚下山去。”
顾淮山看了看四周:“要我走也行,我要师尊跟我走。”
池风闲手腕一动,下一刻就要划破他的喉咙,随后狼崽子拿着铃铛过来了:“姓顾的,师尊找你。”
池先秋被困在问天峰上不得出,要跟顾淮山联系,铃铛又被捏坏了。他直觉不妙,便给狼崽子传了音信,狼崽子那时正在后山练剑,接到池先秋的消息,便回来看了看。
狼崽子道:“师尊,掌门把剑架在姓顾的脖子上了。”
他希望掌门把姓顾的弄死,但他没有跟池先秋说。
光是听见他说的,池先秋就惊得脸色煞白了。
明明只过了一夜,为什么他的徒弟和他的师尊快进到了互不相让、你死我活的地步?
顾淮山接过铃铛,掐了个音诀,委屈巴巴地道:“师尊,我的铃铛被掌门捏碎了。”
不一会儿,池先秋道:“怎么回事?你让小鹤把熊猫给师尊就行,你别和我师尊起冲突。”
“是。”顾淮山又道,“师尊,掌门要赶我下山?”
一直摸不清楚状况、不知道池风闲与顾淮山为什么打起来的李鹤去了池先秋房里,把那只熊猫抱给池风闲。
他问了一句:“师尊没有让小鹤也过去吗?”
池风闲淡淡道:“没有。”
“那好吧。”
池风闲拎着熊猫的后颈皮,就那样提着他走,像提着一个物件。
熊猫不是人,可以接近池先秋。李鹤是人,还是池先秋的徒弟之一,不知道长大了究竟如何,池风闲再看了一眼李眠云,忽然觉得他们有些许相似。
总之没有他的允许,池先秋的几个徒弟暂时都不能接近池先秋。
从前没看出来,他这几个徒弟,一个赛一个地古怪,都像是刻意接近池先秋的。
从前池风闲不明白为什么,是因为他那时不明白情爱,现在明白了,知道了,他们——特别是李眠云与顾淮山,都是觊觎池先秋的。
若不是觊觎,怎么能一个放下绝世剑修的修为,来倾云台上给池先秋做饭?一个宁愿带着整个魔界俯首称臣?
他竟是不知道,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徒弟,什么时候有了这样大的魅力。
池风闲拎着熊猫回到问天峰,站在殿门外,隐约听见池先秋说话。
“我暂时回不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惹我师尊生气了?顾淮山,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池风闲还想听听他跟他那几个徒弟说些什么,脚步一顿,便在门外停住了。
只听见池先秋继续道:“不许胡说,肯定是你们惹着他了,我师尊从不为外物所动,就是你们惹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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