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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断地、不断地进入副本，将自身的善意和正面的情绪送入副本中，送给需要吸纳无数善意的晏明光。

纵然他的情绪，在千千万万玩家中，兴许只是微不足道的。

“晏明光，”他低声说，“是我陪你。我会在一个又一个副本中，等成功，等来接我。”

晏明光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声。

“好。”这人说，没有淡然的冷意，没有无井无波的冷静，润着暖意，裹着春风。

月轮发出万丈光芒，副本开始支离破碎，晏明光消失在了燕危眼前。

晏明光带着那完整的不死技能，去赴他一人的战场了。

那他会在副本中，以另一种方式，陪着对方走完。

燕危已然可以在楼内出入任何九十层以上的副本，也可以回到楼内世界暂时休息。但他没有选择回到楼内世界。他不会浪费每一分、每一秒，只是在这个顶层副本破碎的那一瞬间，便直接选择进入了一个九十层的副本。

他甚至没有选择多人副本，而是选择了一个单人副本——人越，累赘越，速度越慢。

他要的是在这副本中，不断地提供自己的善意和那些正面情绪，给已经融入楼的晏明光吸收。

这一次，他两个选择都不想选。

他只想和晏明光一同，登楼望日，临海望月。

副本外。

无数玩家眼看着这一切生。

他们不仅看到了顶层副本的结束，看到了关于晏明光的一切因果，和燕危的最终选择。

那是许人一辈子都不曾望见的大巧大善，也是许人一同期望的终点。他们沉浮在这个拘束的世界里，每个人都已经不在意是怎么进来的、进来了久，只想着活下去，不计一切代价的活下去。

可这世上，总有人是与众不同的。

总有人走在最前头。

许妙妙『揉』了『揉』鼻子，未开口，便听到身边的丁笑说：“小丫头，我们进副本吗？”

她笑了：“是丁姐了解我。”

她扬手，选择了一个即将开始的九十层副本，毫不犹豫地签下了名字。

另一处，项赢心里想——“如果他在这副本里，可不会让宋承安那家伙殉了阵，没什么比他这个熟悉佛道的人更适合这件事”，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又转念一想——“我什么时候会是想这种事情的人了？”

他叹了口气：“我总算明白，年为什么会有那么人跟着他进去了。”

很人不想行大善，只是因为不敢想、无力想。要么是恶贯满盈却还是有几分善念的人，要么便是芸芸众生，心中只有那么一丝微的大善。

可当有人已经站在前头的时候，这微的一丝，便不仅仅只是些微的一丝一毫了。

他对已然五味杂陈的薛晚说：“小孩，这赌局显然是我赢了。但我不要的命，不如陪着我，进副本中走一走，也贡献些善念？但要是恶念更多，是在楼内世界待着吧。”

回应他的，是薛晚扔来的一封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