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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假发是金色。
周望卓低头给?曲郁山戴好项圈,一切就准备完序后,他拿来了画板和颜料,开?始作画。
房子的灯关了大半,只余门口处的一盏壁灯。昏昏暗暗的房间里,曲郁山坐在深绿色丝绒沙发上,他不?想?表现得很在意,很害羞,所以故意把腿粗鲁地踩在沙发扶手,整个人也是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
可越是这样,看上去便越瑰丽。
套着白蕾丝长筒袜的腿随意踩在沙发上,腿型笔直匀称,脚踝纤细,一直往上,是笔直匀称的小腿,再往上,从长筒袜掉出一根金色的锁链。
那是困住曲郁山的锁链,此时看上去像是长在曲郁山身体的一部分。
宽大华丽的裙摆铺在大腿处,金色的卷长发垂落胸前,掩住胸前没有起伏的缺点。他躺在足够柔软的沙发上,像是陷在了里面?。
周望卓定定看了一会,才拿起画笔。
曲郁山不?是个好模特,他动来动去,但周望卓并?没有出声阻止,纵容着曲郁山故意的小动作。最后是曲郁山自己躺累了,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着了。
曲郁山睡着时,面?朝着周望卓这边,那张透着粉的雪白脸颊在昏暗光线下显眼极了。因为沙发不?够长,他被迫蜷缩起腿,修长笔直的腿被裙摆盖住大半,只露出足尖和从里面?掉出的金色锁链。
周望卓画笔一顿,他盯着画上不?该出现的错误,抬手扯下画纸。
*
曲郁山第二天又?被迫当油画模特,因为昨天的锁链一直在袜子里面?硌着他,他今天跟周望卓说?如果不?取链子,他打死都不?穿长筒袜。
周望卓沉思片刻,同意给?曲郁山解开?链子。
今天的裙子不?再是白金色,而是一条黑色的羽毛洋裙,黑色羽毛层层叠叠,又?如花一般绽放。
曲郁山今天也在画的中途就睡着了,等他醒来,周望卓已?经不?在房间。他从沙发上坐起,想?去喝杯水,走到一半,突然发现门没关紧。
门漏出一条缝隙。
曲郁山看了好一会,虽然他怕这又?是一场钓鱼执法,但没有比现在更好的逃跑机会。
他脚上没有锁链,门还是开?着的。
思考半晌,曲郁山还是走到门口,门外?是一片黑,他摸索着往前走,找了一会才找到出口。
出口连着楼梯,他需要踩着楼梯上去。
怕发出脚步声,曲郁山连鞋子都不?敢穿,他边踩上楼梯,边仔细听周围的动静。
上到楼梯的最上一阶,前面?是一扇门,曲郁山屏住呼吸,才伸手拧开?门把。
门没锁,曲郁山连忙走出去,而出去后,他发现自己在的地方是一条很长的长廊。
长廊的两侧全?是画,全?是人像画,可那些人的五官又?是错位的,看上去十分诡异。
曲郁山只匆匆瞥了两眼,就继续快速往前走。走到长廊的尽头,居然又?是楼梯,他顺梯而上,再推开?一扇门。
这套房子弯弯绕绕,有很多个转弯、长廊和楼梯,曲郁山都快走迷路了,也没找到房子最终的出口。
突然,他转弯时撞见人。
那人是从另外?一边走过来,曲郁山发现那人不?是周望卓,心?里难免涌出希望,他想?上去求救。
可等看清那人的长相,他又?顿住。
居然是很久没见的柴崎。
柴崎本是一脸淡漠地往这边走,看到曲郁山时,脚步一停。目光慢条斯理地从上到下地打量了曲郁山一番,随后眼里流出兴味。
曲郁山好不?容易见到除了周望卓的第二人,已?经顾不?得对方是自己很讨厌的柴崎,“柴崎先生,你知道出口在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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