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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欣喜地搓了搓手,这就意味着他能混出宫的几率大了一些。
探头探脑了一会儿,终于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那些守卫见到他自然是要象征地拦一拦。
只是像景淮这种家世显赫的二世祖,一旦摆出胡搅蛮缠的模样,是没有下级能应付得了的。
守卫敌不过他,只得放行。
得逞的景淮像只刚被放出笼子的小鸟,自由的空气让他全身的细胞都兴奋着叫嚣,偏偏在如此开心的时刻唯一一个不怕他的守卫来坏他事了,“小侯爷,你要去哪?”
景淮龇牙咧嘴,在心里狠狠挠了陆林几爪子,但他对陆林不能来硬的,只能来软的。
陆林是御前侍卫,在皇上面前是说得上话的,要是他在舅舅面前参他一本,够他受的了。
他转身,面上摆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刚刚有人跟我说,我娘亲生病了,我想回家看看她。”
旁边的侍卫们都被他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给惊呆了,看着陆林的眼神越发敬畏,能把那样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驯化成乖巧小猫的也只有陆大人了吧。
景淮那样一张巧夺天工的脸,扮可怜时占了不少便宜,他甚至不需掺杂太多真情实感,就能让人再心疼不过。
那些侍卫先前明明见过他不讨喜的嚣张样,可见到他示弱时还是忍不住心软。
陆林充分展现了他的铁石心肠,冷冷开口,“是吗?我怎么没听说长公主身体抱恙?”
景淮心里也对咒他娘生病这件事过意不去,但是谎已经撒出去了,他没有回头路,犟嘴道,“你又不是我娘的儿子,我娘生病会跟你说吗?”
陆林一个轻飘飘的眼神睇了过去。
景淮的嚣张气焰立马矮了一截,开始寻思着要不要挤出几滴鳄鱼泪。
好在陆林及时悬崖勒马,“也罢,你也该回家看看了。”
这话来得蹊跷,可景淮没有细想,喜悦冲昏了他本就不大灵光的头脑。
他照例去青淮馆逛了一圈,却得了一个令他心碎的消息。
——微衣被人赎走了。
景淮很是黯然神伤,却也为微衣能逃离这个销金窟有一个安稳归宿而高兴,只希望那个人对微衣好吧。
他失魂落魄地回了家,一心只想要窝在自己的房间里祭奠这段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已经死了的爱情。
他自己的心情一片愁云惨淡,没想到侯爷府也被笼罩在乌云下。
长公主正在院中对着张信纸默默垂泪,冷不丁听到景淮远远呼唤她的声音,连忙把信藏了起来,用手绢拭干净眼角的泪。
挤出一个慈爱的笑对着院门口。
“娘亲,孩儿回来看您了!”景淮一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连说的话里都带着韶华正盛的朝气。
他飞扑进长公主怀里,跟平常一样爱撒娇,“娘~孩儿好想你!”
他这话出自真心并不夸张,时光荏苒,离上次他们见面已过了小半个月。
长公主捧着她儿子那张纯真不知世事的脸,眼神依旧温柔,却染上了几分忧愁,她的眼角不知何时爬上了几道皱纹,每一道都藏了不为人道的心事。
景淮环顾四周,奇怪道,“娘,爹呢?”
他爹娘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基本上长公主在哪,定远候就在哪。
长公主嘴里发苦,“上次予安回来后,没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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