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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要我给哥哥介绍吗?在律政界的怎么样?”
向远忽然叫他哥哥,又提到这样的话题,好像他们之间真的成了许多个家庭里那些为彼此婚姻担心的不太相熟的亲人,向一不知再作何回答,昨晚醉酒的后遗症,胃液开始在身体里翻江倒海的折腾起来。
“我比较忙,没时间想这些事。”
“总要考虑的,难道一辈子都一个人吗?”
可是从小到大我本来就是一个人啊。
向一点头,嗯了一声。
向远叫的车先来了,他同向一说了再见,离开后又发来讯息说接下来几天有事要出去其他地方,不能过来,有情况可以联系杨洛书。
杨洛书?
向一看着对话框里那行字,自顾自的站在路灯下问自己,“所以他就是你喜欢的人吗?”
从前向一喜欢的冬天,从什么时候…
31.
自那日一见,向远已经三天没来医院了,奶奶问向一阿远去了哪里,向一自是也不清楚,只得含糊的回答他有些事情,过几日就会回来。
几日?他当然也不知道。
如今他与向远的关系到底是处在这样不尴不尬的境地,所以即便心中有千百种疑问,是不知从何说起更是不敢从何说起,何况他一见向远就似成了哑巴,别说问话了,能够不磕巴的正常聊上两句都已经很不容易。
向一坐在手术室外的廊道上,背靠墙壁,连续五个小时的手术强度比起以往不算太大,只是最近总觉得身体格外疲乏。
已至深夜,医院里除了偶有的急救车声外,一切都变得遥远而孤独,这是他们科室难得宁静的夜晚,独有向一的心,始终无法平静。
他迷迷糊糊睡了,却又好像回到了过去,回到那条老街,那座红墙白瓦的老房子里。
他站在弄堂口听见那个他喊她‘妈’的女人的哭喊,看见那个让他恨透的混蛋,混蛋打他妈打他,又去打向远,向远躲在他的身后,他低头紧紧护着弟弟,自己身上也挨了打。
红痕一条条清晰可怖的狰狞攀附在皮肤上,可是记忆里那种刻骨的痛没有再次降临至神经,他觉得疑惑,抬头去看,一瞬间他妈消失了,混蛋消失了,就连怀里的向远也似风般消散而去。
周遭一切都变得黑而冷,他跑出门去,在门廊的台坎上摔了下去,沉入一片无尽的深海,置空的恐惧感猛烈袭来,周遭一切都失了声音,唯有心跳,巨响的心跳声像时针的步伐,始终坚定的跳动着。
向远,阿远。
他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一切都不见了,唯有肌肤上皮带留下的淡红色的鞭痕还在,像抹不掉的过去,始终伴随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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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声让向一猛的醒了过来,他从浴缸中挣扎起来,水溢了满地。
“睡了?”电话那头是齐昭的声音。
“还没有。”向一擦去水渍,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右边眉骨上的那个五厘米的疤,他那个混蛋爹为他留下的记忆,若不仔细已经不再看得出痕迹,只是受伤的皮肤眉毛不再生长,触摸时仍会狰狞的触感还是淡化不。
就像水融进了水里,向一清楚一切已经过去,却始终有一部分,死在那个时候,永远无法延续。
“有件事,”齐医生说话鲜少这样吞吞吐吐,“想问你。”
“什么?”向一听见电话那头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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