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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他阻止,恐怕下楼买药的工夫就能把自己抓出血。
邬希浑身痒得钻心还不能动弹,简直恼火得要爆炸,盯着时钟一直等到秦璟泽回来,一口咬在男人手腕上,用力磨牙。
其实才过去不到三分钟,哪怕是秦璟泽这种体力也在剧烈粗喘,算上买药的时间,来回的路上可能是恨不得飞起来的速度,电梯都没有他爬楼梯快。
“先吃药”,秦瓃泽催他松口。
先吃完一种见效快的,然后过半小时再吃另一种。还有炉甘石洗剂,得用棉签蘸着涂在患处。
药水有点凉,但邬希迫切渴望这种凉,能稍微缓解半秒钟的痒,他的手心脚心也开始红肿,已经起得满身都是。
重灾区是被睡裤松紧带勒过的地方。
布料褪下去,前腰涂完晾干得差不多,秦璟泽小心地帮他翻身继续涂。苍白的皮肤本就显得病态,现在又可怜兮兮地肿出一条一块的棱子。
荨麻疹病因很多,身体太弱就容易发病。秦璟泽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是他没把希希养好。
一边涂药,他眼疾手快抓住邬希要挠胯骨的手,将两只手都制住攥在一起,不准乱动。
忍耐的神经不断被挑动,邬希太阳穴突突直跳,终于爆发。手脚并用地拼命挣扎,声音嘶哑,“我不乱抓,你放开我。”
他勉强扭头过去,一眼看到秦璟泽阴沉的神情,呼吸窒住,脑袋嗡地一声。
静默半秒,他声音颤抖得厉害,“……你只会强迫人是吧?”
他满脑子都是先前因嫉妒白文晖而失控的秦璟泽。也是这副模样,也是轻而易举就能将他制服,无法反抗。
闻言,秦璟泽一愣,瞳孔骤缩,缓缓松开手。
若说刚刚的脸色只是阴沉,那现在才是真正的难看,眼睛里都蔓延上红血丝。
他的胸膛沉重起伏,用力呼吸,良久,抬手重新捡起药瓶和棉签,继续给邬希涂药,沉默得像一个哑巴。
邬希目睹了他的一切反应,心脏先是更激烈跳动,而后渐渐平复正常,表情变了变。
刚刚他说了什么鬼话。
后悔来得比怒火还快,邬希心神大乱以至于连身上的痒意都忽视许多,立刻道歉,“对不起。”
他爬起身去亲一口受了委屈的小狗,眼神湿漉漉,“我太难受了所以刚刚说胡话。”
秦璟泽肩背结实的肌肉紧绷起来就硬如磐石,声音很闷,“是我的错。”
不是胡话。是他确实行径卑劣,仗着希希体弱,惯用强迫手段。所以希希才会在情急之下吐出真言。
平日里不说,是希希对他的纵容。他根本配不得这样的温柔。
倒还不如给他几个响亮的耳光。
秦璟泽在床上都待不下去,要到地上去反省冷静,刚刚起身就被邬希从背后搂腰抱紧。
耻度过高,邬希脸皮算厚的,说出来也磕磕绊绊,小声嘟囔,“有时候你强硬点也挺好的,你应该也感觉出来了,我喜欢那样。”
不止是那种时候他喜欢这人凶一点,包括光脚踩地这类生活中被管教,他也是喜欢的。
甚至军训那会儿发烧要秦璟泽抱他回寝室,钢铁似的臂弯箍得他疼,但他的反应却是浑身都软。
“但你之前凶我,拽我胳膊捏我脖子我不喜欢”,他让秦璟泽转过来看着他,拉起男人垂下去的手。骨节分明的大手比他大了不止一圈,攥成拳头也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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