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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
那几人瞬间把头垂得更低,叶淮允深吸一口气,又问:“那是谁准你们猜忌妄议的?!”
依旧一言不发。
他真的极少这般恼怒,但在叶淮允心底,他与褚廷筠的感情是不能容忍挑拨的底线。
叶淮允侧头瞧见褚廷筠的脸色依旧阴沉着,便道:“想怎么处置,你来决定吧。”
褚廷筠盯着那几人微微战栗的身形,声音冷到极致,“你知道,我平生最恨被人污蔑。”
“嗯。”叶淮允应了一声,他自然是知道的。
每每见着这些人颠倒是非黑白的神情,他不由就会想起上一世朝堂上弹劾褚廷筠的那些官员,丑恶的嘴脸。
这晌褚廷筠朝他看来,似是已然有了决断,“就算我想杀了,也随我?”
叶淮允毫不迟疑,“是,随你。”
褚廷筠松开被他握住的十指,走到那几名影卫面前。
他眸光淬冷,用足尖挑起掉在地上的长剑,旋手便将长剑架在了其中一人的脖颈,引得那人登时一个哆嗦,自己就将皮肤在剑刃擦过,划出一道血痕。
“属下信口雌黄,污、污蔑了大将军清名,还请褚将军饶、饶命。”
那人怕褚廷筠真会动手,立马语速极快但又磕磕巴巴地求饶。
褚廷筠闻言唇角一勾,却尽是轻蔑之色,“倒是忘了说,我最看不起没有骨头求饶的人。”
叶淮允站在离他两步的距离,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握紧。
眼见褚廷筠就要施力,叶淮允乍然闭了闭眼,到下一秒听见长剑落地的声音,才徐徐睁开眼皮。
那影卫已是被吓得大口喘气,方才最后关头,他以为自己定是要死了,谁知褚廷筠剑锋突然一转,只生生削去了他的两截头发。
叶淮允握紧成拳的手松开,同样松了口气。
他是在赌,赌褚廷筠不会再像当初京城中那般,一意孤行地杀人。
幸好……他赌对了。
待褚廷筠走回到他身边,叶淮允故作疑惑地问:“怎么改变主意了?”
褚廷筠拿过桌上布巾擦了擦手,“待日后回朝,各式各样的脏水必也少不了,我现在能杀他一个,到时候却杀不了那些更凿凿污蔑的,倒不如先习惯习惯。”
他边说着,边拉过叶淮允往郡守府外走。
待出了府邸大门,叶淮允才问他:“这是要去哪儿?”
褚廷筠却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就当散心。”
“既是散心……”叶淮允想了想,“走,带你去个地方。”
褚廷筠倒也没问,任由他拉着走过长街行过小巷,最后停在了一家戏楼门前。
楼内咿呀戏腔,搭配弦乐清泠,座下看客皆是点一壶清茶几份小食,甚是悠闲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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