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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其解,印象里,他没把金思白怎么了呀。
“被抓来这个鬼地方两周有余,还能红色红润,声音清亮,看来廖次给俘虏的伙食还不错。”褚廷筠边说边踱步绕到他身后,蹲下从稻草堆里摸出一把锋利匕首,架在了赵初阳脖颈侧,“你说我是该叫你赵初阳?还是廖次?”
男子心头猛然一颤,随即冷静道:“自然是赵初阳。”
“哦?是吗?”褚廷筠勾唇笑得阴冷诡谲,手中匕首又贴近了一寸,在他颈侧划出一道细红血线,“如果这把刀没被我找到,等会儿就会握在你手里要了我的命吧?”
金思白在外听得清楚,这下明白为何刚刚褚廷筠拉住不让他靠近了。
倘若这个人真的是赵初阳,大概率不会有人告诉他是何人抓了他来此的,乍听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也该先问问廖次是谁?而就算赵初阳知道抓了他的人是廖次,对一个囚禁自己十几日乃至错过挚爱成婚的恶人,也不会一点愤怒的反应都没有。
所以眼前蜷在角落的人仍旧不是真正的赵初阳,而是刚刚在乱箭雨下时逃走的廖次。
第二次冒充!
“你怎么发现的?”心知已被拆穿,廖次不可置信,忿忿地脸都绿了,“就因为我的声音和脸色?”
“自然不是。”褚廷筠道。
廖次不甘地问:“那是什么?”
叶淮允走上前来,手中不知从哪里拎了今早金书竹送给他们的那盒酸角糕,未吃完还剩下最后几块。缓缓开口道:“你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忽略了最基本的一点——金邢知道所有真相后还会不会助纣为虐。”
廖次彻底愣住。
昨日廖次提出要与金思白单独聊一聊,叶淮允与褚廷筠虽当即就走了,但出于护着他安全考虑,仍旧留下了几个暗卫在屋顶洞察着屋子里的一切动静。
暗卫回来后禀报说廖次告诉金思白,赵初阳虽被关着,但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所以希望他明天能跟着一起去林绥山。金思白信以为真,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二人当时还不明白此举有什么目的,直到今早出城时吃着金书竹送的酸角糕,褚廷筠越尝越觉得味道不对劲,甚至在其中一块内吃出了一张字条。
廖次虽为常信王心腹,但此处毕竟是蜀中,而非西南边陲封地,要设下如此多的死士埋伏在林绥山上暗算众人,还得借助当地世家的力量,而同为常信王办事的陆霞金氏自然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然则廖次一传信给金邢,常信王想要吞并陆霞城两大世家的心思也就败露了,加之赵初阳是金邢最疼爱小儿子的夫君,掉包之事也让他看清了金家上下不过是权力争夺下的一颗棋子。
金邢犹豫再三,权衡后决定拼一次,虽然明面上答应帮廖次设下埋伏,但暗地里却将计划透露给叶淮允,纵使早已罪大恶极,也求个从轻发落。
今早两人读完字条时便知道了林绥山上有埋伏,叶淮允当时下令撤退也只是权宜之计,想等到守在山下的暗卫上山后一同应对。
可他却忘记了,褚廷筠是个不容人挑衅只进不退的性子,更没料到他竟会为了自己杀红了眼往前冲。
廖次死死盯着叶淮允从酸角糕盒中取出的字条,恨声道:“金邢这个朝秦暮楚的胆小鬼!坏我大事!”
“不准你这么说我爹!”金思白冲进来,踢了他一脚。
廖次不痛不痒地拍掉衣裳上他的脚印,奚落道:“你比你爹更蠢,除了一口一个赵初阳还会干什么?”
金思白气得又抬脚要打他。
褚廷筠笑“啧”了一声,把短刀放到他手里,“泄愤杀人用的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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