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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邢膝下共有三子,除了因敛财入狱的长子金问轩,次子名为金书竹,这名字虽取得风雅,为人却丝毫不文气,犹喜擅经商算账,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帮着金邢打理生意,而最小的儿子便是尚未弱冠的金思白。
陆霞城中所有人都说,金邢对这个小儿子是当真十分宠爱。
褚廷筠此时却认为,这十分的宠爱里,只怕至少有七分是装出来的。
陆霞城中金家的势力远远大过赵家,如果金邢当真宠爱小儿子,合该让金思白娶了赵初阳才是,哪里舍得把他嫁了人,许久也见不上一面。
叶淮允听他这样分析着,也确觉在理。
只是沉吟着,他忽又从褚廷筠的话中品出一丝不一样的味道,叶淮允眉梢微挑道:“你这话可是在暗示孤什么?”
说着,他用手指点了点褚廷筠胸口衣襟处层叠的水波纹,玄色漩涛隐隐显出似霸征后的狂意,不徐不缓地续道:“按你这说法,皇权必是大过一切,也该是你嫁给孤才合理。”
所以前几次晚上都是他吃了没道理的亏。
褚廷筠倏而……握住他在襟口的手指,冷静道:“我一直以为你我之间是因为……”
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住,惹得叶淮允好奇追问:“因为什么?”
褚廷筠却只笑看着他,慢慢倾身附近,最后将唇贴在他耳畔,发出声极轻的气音:“因为你打不过我。”
叶淮允:“……”
温热气息盈满耳廓,浅擦过耳际柔软触感,说出的却是这般伤自尊的话。
而夜深后的种种,叶淮允深刻认识到了什么叫做武力差距悬殊。
大抵是托了水吟玉的功效,这一场云雨倒当真如跌入云端般,一半身子似火烧霞飞,另一半身子则沐着和风细雨。
直到后半夜,云销雨霁,空气里满是暧昧的气息。褚廷筠侧身支着额头,看着怀中人脸颊泛着潮红,睡得香甜,嘴角不自觉就弯了弯。
忽然,心口传来一阵钝痛,褚廷筠搂着叶淮允的手臂蓦地紧了紧,险些将人吵醒。
他轻手轻脚地掀开锦被,盘膝而坐。可还没开始运气,又是一记如针扎般的细痛刺向心口。
褚廷筠眉头紧蹙起,以前虽也时常需要调理内息,但从未有过这样不由他控制的情况,直花了小半个时辰才将那股错乱逆行的真气压回,而额上已是沁满冷汗。
他转头往床内侧看了一眼,叶淮允仍旧睡得安稳,这才松了口气在枕头躺下捻好被角。
夜色浓稠,半轮下弦月清辉皎洁。
待到身边人气息平稳变慢,叶淮允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侧首看向桌上玄翼剑,却是睡意全无。
脱离剑鞘的宝剑表面逐渐显出幽幽红光,在银白剑锋上一点点蔓延,如鬼魅般汇出某种图案,在墙头投下斑驳光影。但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又消失不见。
上古妖剑玄翼,叶淮允想起曾在书上看到过的记载,突然怀疑这当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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