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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褚廷筠道:“鸾霄宫地处险峰,但凡有胆量敢上山抢人的,我见一个杀一个。”
还当他是随口说的玩笑话,但叶淮允侧头对上他的目光,却意外发现褚廷筠的神情居然颇为认真,鬼使神差便换得嘴角柔和扬起。
与心爱之人浪迹天涯,听上去好像还不错。
即便一无所有,也甘之若饴。
当日下午,一群官兵佩刀围住了天官坊,以涉嫌聚众敛财为由查封了此处,并下令城中今后不得再开设赌坊,引来围观百姓的拍手称赞。
至于贾吏,叶淮允本想一并处决了,可他翻遍大辰律也没有找到一条乡绅欺压百姓可定罪的律例,只得暂时无奈作罢。
朝廷新派来的桐彭城县令是当朝御史大夫的表侄,为人同其舅一样清廉正直,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便是下令地主收租不可随意哄抬,需得先告知衙门批准方可实施。并在叶淮允的授命下,罚抄了贾家大半家产以示警戒,一部分散予城中贫苦百姓,另一部分上缴朝廷充盈国库。
至此,桐彭城的案子明面上大体告了一段落,但只有叶淮允和褚廷筠知道,仍旧留了诸多疑窦空白。
比如钟桂和潘汉至今下落不明,两人便将钟四娘和潘家娘子留在了李府,供以生活。
比如王向山和潘绣绣脑中的那根银针究竟是何作用,寻遍满城医馆大夫也无人知晓,只从一名老游医嘴里得知那蛊虫是以金蚕蛇毒液为食的。
再比如叶淮允无时无刻不在想,究竟是谁人在背后操纵掌棋。
这会儿,平躺盯着床帐,想着想着,久久不能入眠。
思绪间,褚廷筠忽然一个翻身虚压住他,又趁叶淮允尚未反应过来之前,俯身吻住他的唇。
叶淮允迎合着他的亲吻,褚廷筠动作便愈发放肆起来。直待他从这缱绻迷醉中回味过来,衣衫已不知何时被丢在了一旁,褚廷筠的手掌沿着他的腰线一路缓缓而下,却仍未有停止之意。
叶淮允慌忙按住他的手,神情微妙,“你还打算……在我上面?”
褚廷筠哑声呢喃出一声“嗯……”
“不行!”叶淮允挣出些许清明,“上回误中药性倒也罢了,孤怎么能……唔……”
他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就再度被褚廷筠吻上。
叶淮允比谁都清楚,这个人,有着无比的骄傲和狷狂。他迟疑着抬眼,撞上褚廷筠眉梢微挑,笑得勾人,急促呼吸中那一点蘅芜淡香汇入眼尾艳醴朱红,引他心动不已,终是松开了按住的手。
博山香炉中有雅香氤氲弥散,似卷似云,抵入跳动烛火。
一只白净玉足滑出床沿,轻颤着将薄衾压出几道褶皱。
蝉鸣蛙叫,夏夜风暖。
十指交扣,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东宫影卫同鸾霄宫暗卫一早备好了启程马车,侯在李府门口。叶淮允被褚廷筠搀扶着上了马车,一行人继续南下往峙阳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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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层叠,白云幽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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