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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麟旭据理力争:“任由!任由两个字不明白吗?”
“这不合规矩。”向老板被他们逼得有些骑虎难下。
“可规矩是人定的。”叶淮允温和笑了笑,眼底却不见柔和的温度,“向老板手下的人怎可出尔反尔?”
生意人旁的不说,最讲究的就是诚信,岂能容人有机会在这上面做文章。向老板咬碎一口银牙,他这下是再不愿意也得答应了。
而他方一点头,就是“咚”的一声铜锣响。
小厮站在栏杆处,一手拿锣,一手敲槌,嘴上还喊嚷着:“天官开坊!十两一位!”
褚廷筠凑到叶淮允耳边,揶揄道:“这钱挣得可真够黑的。”
“如果它挣得清白,又怎会引来我们在这。”叶淮允不置可否。
“也是。”褚廷筠斜靠在赌桌上。
瞬间,底下两层的赌客脚底似抹油生火般,蜂拥往上涌,银两砸上铜锣的锵锵声盖过了人声嘈杂。大抵真如小厮所说,能赢到天官开盘的人少之又少,三人站在正中央,这赌桌顿时更像是一出戏台。
赌坊中赌的投壶,与富贵子弟在演武场玩的不同,自是不会让褚廷筠和向老板亲自上场比拼,而是随机选人抛投,两方进行押注。
“三位爷可有合适的人选?”向老板先行询问,做足礼数。
叶淮允道:“并无。”
“那便由在下选了。”向老板往围观人群中随手一指。
被蓦然抽中的几人受宠若惊,小厮上前对其道:“请各位爷跟我去更换窄袖骑服。”
叶淮允三人则被请进了雅间,褚廷筠当即就问:“你猜他们去做什么了?”
“这还用猜?”江麟旭抢话:“肯定是花钱收买,做手脚去了。”
褚廷筠啧啧夸道:“难得有脑子一回。”
什么叫难得有脑子?!江麟旭顿怒,明明一直都有!
叶淮允在一旁喝着茶,被这俩性格大相径庭的义兄弟逗得掩嘴偷笑。
六个换好骑服的人不消片刻便回到了场中,围桌而立。有帮佣将一个三口青铜壶放在赌桌正中央,一人面前分配三支箭。敲着铜锣的小厮口中也换了语词,这次喊得是押注规则:
赌客,也就是褚廷筠三人需得押注每一位投壶者分别投入几箭,是第几箭中壶,又入了三口中的哪一口。场中一共六人,一人三问,共需要下十八次注。猜对十二次,则赌客赢,反之,则庄家胜。
“为什么是十二次?”江麟旭愤愤不平,“十八的一半分明是九。”
叶淮允两人恍若未闻,这黑心无良赌坊,本就没有公平可言。
褚廷筠更是大方下注。
一次注押一千两,十八次就是一万八千两。他出门带的银票自然不够,加上在楼下豪赌赢来的,也仍旧差了点,便把从江麟旭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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