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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叫了,说明蛇都散没影了。

九鸩:“那百谷要做厉害的仙,有能力主持公道,也有能力诛杀宵小。”

百谷摇摇头:“我就是不喜欢跟人道别的感觉,我讨厌这种感觉。”

九鸩无法回答,离别是世间必有的律,是顶高的规则。怎么说出口呢,如果弟弟钻牛角尖怎么办?

他跟白沃一样,都怕百谷还没见识各样日子带来的好处,就被坏事困住。

好在百谷的注意力马上又被吵闹声吸引走了,仰头问:“对了,我爹跟岚间干啥呢。”

“还不是为了这人。”

九鸩下巴一点徐鉴:“阿叔在灵视中见到徐鉴的时候,他已被邪魔逐出巢穴,漫山遍野地撕人吃。我便知会了许多灵草灵花先一步制住他。可就算这样,他也不肯将邪魔的事告知我们。

“于是阿叔跟岚间仙人在商量一个法术,叫他能吐露实情,又不至于送回洛阳时告我们的状,与天子交恶。”

一旁的伊尔扎吉伤已全好了,她眉毛拧得像虫子,眼里又是冰又是火,说道:“被邪魔赶出来了?邪魔都厌他,他有多可恨?”

九鸩道:“这样的人,怕是除了他亲姐姐,也无人敢留。”

百谷歪着头看徐鉴,手指头绕着腰带穗子一下下地缠,听见这话动作停了,脑袋正过来:“哦……”

徐鉴身骨略窄,难以觉察年逾百龄,捆他像捆个少年似的。但此人力气甚大,能与活藤较劲,手上脸上的青筋都崩起来,犬牙粗大,能咬碎小物的身体也不稀奇。

徐鉴也看见了百谷,瞬间阴森森地盯着他,也不挣了,也不喊了,花妖打他好像觉不着疼一样。

半晌露出个瘆人的笑来,尖牙上全是血。

潇君把他的嘴巴撕裂了,长生族要想治好这伤,须得去喝血吃人来恢复气血。他下到灵脉旺盛的地里扼死许多小精怪,身上又有符箓黄纸,来去遁形,防身御敌,妖精们抓也抓不到,守也守不住。

正一筹莫展着,天行暴雨,倒倾鲛室,东藏西躲的长生族从祖宗那里遗传下来丁点儿的预知力,根本无法逾越天意的琼瑰。

暴雨汇聚的暗河淋湿了徐鉴,传到了白沃的眼里,被标记成了神明的眼中钉。

就在这与徐鉴的短短对视时间,百谷若有所思,他走近了妖精们,抬脚绕开叶儿枝儿的缠绊,走近了徐鉴。

白沃一见这情形,立即从天寨飞跃而下,看他要做什么要紧事;九鸩拉实了活藤,从袖袋里另掏出一件师父所传的法器,以防意外。

百谷站在徐鉴面前,看着他费力仰头望自己,眼白满是红丝,下唇咬出血印子,与伊尔扎吉那又冰又灼的气势一样。

百谷忽而矮身一蹲,盘腿坐在地上,两人勉强平视。

“百谷?”九鸩哥叫他。

徐鉴也不知他搞什么名堂,眼睛瞪得干涩,索性低头闭目,后又笑起来:“你来了我也不会说,他才不会放弃我……”

他伸长脖子,对百谷轻声细语,口里尽是邪佞之词:“他会来找我,顺便把你杀了,割下头,跟牛肝一起晒起来,勉强算个不入味的下酒菜。”

百谷托着腮“哦”了声:“是么,他看重你么,那他怎么是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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