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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第一个隐居的神,把怀疑的情绪注入到了众神的念头里,使他们有了千百种自我选择的命运。

百谷惊讶他这般发言,岱耶也一声惋惜:“纵然天地人皆不念你,我却舍不得你……”

来自朋友真实的表意让白沃的手指悄悄扣紧,但他非说些冷言冷语出来:“是么,或许你愿意揽过这职分,换个差事做做?你看看我们,传承这些神号,底下的人却可以更换……所以我们存在,究竟有何意义?”

岱耶闭着眼睛摇头:“你是对我们失望了。”

“我是在往前走,要证明前面不是残莎剩水。”

他固执地不落入岱耶铺开的情感里,忍耐着隐密的愧疚,过热的惆怅:“世人应当忘记我的名字,改去呼唤他们的儿女,他们的明日……我所不能见到的明日。”

岱耶追问:“明日为何不能有你?”

“………”

雨神沉默了,他似乎对这个答案有些自私的羞懊,又无比强烈地想要说出来:

“我想要自由,像真正的雨,我想拥有自己的姓氏。”

好忧愁的梦啊,白云闲不住,晓妆暮时非,绮筵散去金樽倒,无人继芳菲。

仙人之间的冲突团在百谷的心结里,最终还是被消化完毕,他眨着眼醒来,往日的繁华就在那一刻潮退,冷却,真正地消失在史册中。仙雾徒然留于眼,集结成泪落下来。

“怎么哭了?”

一只大手抚去他泪水:“还有哪里疼吗。”

百谷泪汪汪地瞧见面前有人,定睛一看,突然“啊”了声弹坐起:“谁呀!”

潇君原本想用原貌叫他认识,慢慢接受,但对方果真如徐鉴所指,逃离似的跑走。正不住用警惕战兢的眼神打量自己,那个为邪魔挡箭的爱人顿时不在了。

他可为之赴死的情谊,在他不是津滇后,便没有情谊了。

潇君心里又泛起苦意,在尝尽别人的极痛后再来品尝自己,竟倒了所有的胃口,厌恶起这味道。

他不得已装回了津滇的模样和声音,转身一晃,又是河伯冲百谷笑:“吓到了么,我要出去为你找灵药补品,自然须变换模样,不叫人认出来。”

为君沉醉,只怕酒醒。

百谷这才信以为真地靠近,用手摸他的脸,觉得新鲜:“咦,你花样倒多,变了个什么?我猜猜……山羊?”

“哦,好个山羊。”

“那是什么呀。”百谷笑嘻嘻,捏着他两缕青丝往上卷起:“这么长的犄角呢,就是整天爬山的野羊,跑得飞快,我都逮不住。”

见潇君黑着脸不说话,百谷以为他好面子有忌讳,赶紧松手为他整理发式,换了话题:“那,岱耶没死成么,怎么要变换相貌躲避?”

“……是,叫他逃了。不过被我重伤,一时半会儿可回不来。”

“我夫君自然是最厉害的,法术高明,英勇神武。”

潇君看百谷努力讨好他,病中外白内鲜的嘴唇开合,是他之前没身处过的春天的春花春水,为他年年存留。于是兴头起来又想咬人:“来,让夫君来亲你。”

这是化不开的饴糖,柔清玉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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