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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鉴想找到可以唯一侍奉的君主,心有卑怯难平,却不能反抗他的决定,只得矮身:“属下知道了,属下时刻替岱耶大人防范。”
岱耶看他俩恨来妒去,觉得颇有趣,遂提着他的发根捧到面前吻他,故作亲昵,把人揉得如散了一般,等徐鉴气息不衡,发出不可自控的吟呢,岱耶停了又问:
“你家姐在哪里,今年可见了?”
徐鉴这才真紧张起来,虽是被抱着,却怕得不得了:“她、她在长安为圣人卜问,守卫森严,十年方得一出。”
“啊,李住啊。”
岱耶点点头,把徐鉴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推开:“只是个无能之辈,被他爹硬推上来。我们早晚会去中原。”
潇君目前虽还没有这份能力,但待他将这西南之地的神明悉数食透,千山万壑的灵魄吸尽,便可与中原的力量逐一征战。而那时,也意味着徐鉴将与家族为敌。
岱耶赏够了他的纠结表情,懒于说穿,就弃在身后,离开真正的修炼之地,跃万级天阶返回雪巅,高卧西山,仍旧是独芳意傲的山神。
岚间正是被岱耶打发来接人的,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领了命就遵从,等在茶园里。
百谷还未看见他,顺着一道道的田垄爬山,看九鸩进了茶园的一路上有些沉默,便问:
“心里想什么呢,九鸩哥。”
九鸩瞧他天真,故意说:“想怎么跟你爹提亲呢。”
“哎!”百谷立刻蹙起眉头:“我想不出来他要作什么反应……不过,你既已是杉弥,他又总跟我讲管不得妹妹去喜欢谁的话,跟他说么,也应当松口了。”
“这不一样,你是长子,是儿子。”
九鸩拉着他的手,使劲儿握着:“阿兄是新的神,或许经过诸多历练,世间能高我名,但在他面前还是邻家来蹭吃蹭喝的黄口小儿,正如在你面前,我是一介凡人一样。”
他身位神明的自信在百谷面前消没了,百谷的心也因此火热,转身来抱着:“你保护我,你就是我的神了。”
九鸩吻在他额头上,又问:“阿兄想知道,你怎么就喜欢起男人来?”
百谷莫名:“不能喜欢么?”
“……这,”九鸩稀奇,“你到底看了什么来?”
若只是被迫看到男子间的欢情,教他受人摆布,有厌恶心才对,怎么会接受得坦诚。
百谷想了想,说道:“我在洛阳楼里认识了一女儿,名唤晓何。因舞跳得好,又能言巧辨,常行各大府户中领舞,当时还是太子的李住,也非常喜欢她。”
九鸩倒记得他梦里的女子:“因此,她算得楼里的门面了。”
“她呀,性子古怪,算不得门面,只是格外承运。
有一日,她去礼部尚书的大宅里跳霓裳羽衣祝寿,一曲毕,见姨婆们为了不让尚书对她动心,就嫁祸晓何偷窃之罪,幸亏养的一个男妻救了她。晓何回来就说,男子之间的爱,似乎更磊落的,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九鸩听了之后反倒苦笑起来:“什么胡说八道?有别人来喜悦自己钟情之人,或是自己爱的人移心别恋,谁不难寐谁不悲苦呢?只是男人更能抑着自己的心意罢了。
世间之人,该哭的哭,该笑的笑,谁也逃不过,没有谁的爱是完全磊落的……”
百谷听他说了似懂非懂,逗弄怀中小蛇,忽而想起九鸩那日吃醋的时候,一直背对着自己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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