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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这会也就不知道太傅说了什么,更别说回答太傅的问题了。
太傅见他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抖着手指着外头对他说:“你,出去罚站,什么时候回神了,再什么时候进来听课。”
尹璁见自己把太傅气成这样,还有些懊恼,虽然说很快他就不会再有机会来东宫听太傅的课,也不用担心太傅对他失望了,但是他也不想最后给太傅留下这么坏的印象。他出去罚站的时候,经过太傅面前,还十分抱歉地对太傅执了个弟子礼,才拖着病殃殃的身体出去站好。
萧竞过来时,看到的就是尹璁孤零零站在书房走廊外的样子。日光刚好打在他脚下,差点就能晒到他,他人堪堪站在阴影里,苍白瘦弱的样子,好像一只误入白日畏光的鬼,可怜得让人有些心疼。
他快步走过去,对正探头探脑往窗户里看太傅讲课的尹璁问道:“璁儿,你怎么出来了?”
尹璁见是他来了,就羞赧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跟他说:“我刚才上课走神,惹太傅生气了,他让我出来站一会儿,等清醒了再进去上课。”
太傅这样惩罚不认真上课的学生无可厚非,只是尹璁现在身子这么虚,而且他上课不认真也不是他故意的,说来说去都是他父皇的错,尹璁实在太无辜了。萧竞叹了一口气,摸摸他的脑袋说:“一会你跟我一起进去吧,那样太傅就不会说你什么了。”
尹璁乖巧地嗯了一声,又好奇他想办法想得怎么样了,轻轻地抓住他的袖子,仰头问道:“太子哥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出宫啊?”
萧竞在心里想了一遍父皇刚才给他回的信的内容,犹豫了一会儿,才跟尹璁说:“等下午吧,下午我有时间,那时候就算出宫,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尹璁得到了他准确的时间,终于开心了起来,眉眼弯弯地笑道:“太好了,谢谢太子哥哥!”
萧竞见他还是这么天真烂漫容易相信人的样子,又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几口气。
然后他就把尹璁带进书房了。
太傅见尹璁才出去站了一会,就跟在太子身后进来了,以为他是在偷奸耍滑,认为有太子在自己就不敢拿他怎么样,顿时气得胡子又翘了起来,指着他说:“你怎么就进来了,不是说好出去罚站吗?”
萧竞见太傅这么生气的样子,就把尹璁往身后护了护,对太傅说:“老师,璁儿他身体不适,还是让他进来吧,学生跟你保证他上课不会再走神了。”
太傅见太子亲自给尹璁求情,而尹璁也一脸认错的态度,这才哼了哼,说道:“那这次就暂时不跟他计较,以后要是再犯,那就没怎么轻易蒙骗过关了。”
尹璁听了这话,眼神黯了黯。想到今天过后,自己就再也见不到太傅,也听不到太傅的说教,被太傅罚了,不知道那时候,太傅会不会记得有过自己怎么个学生。他情绪突然低落,被太傅说了,也只是低着头应了一声,就跟着太子回座位坐好了。
好不容易熬完这个上午,一下课,尹璁就亦步亦趋地跟在太子身后,生怕太子忘了要帮自己逃出宫的事。他眼巴巴地跟在太子身后的样子存在感实在太强了,连太子的伴读们都忍不住打趣他说:“尹弟,几天不见,你怎么越发地黏着太子殿下了?”
虽然伴读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但是尹璁心虚,听到他们这样说了,才发现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他怕被人发现自己的计划,连忙松开拉着太子袖子的手,呐呐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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