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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璁大概是察觉到他不忍心真的对自己做些什么,所以胆子大了些,不怕死地应道:“你做梦!我不会再接受你的任何东西了!免得你又有新的理由要挟我!”
萧令深吸一口气,软着语气跟他说道:“今天那些话都是朕的气话,朕没有要跟你斤斤计较的意思,一切都是朕自愿的。”
可惜尹璁被他威胁了一次,已经不想再信任他了。他又扯了扯自己被乾德帝抓在手里的两只手腕,然而纹丝不动,又龇牙咧嘴地冲乾德帝吼道:“你快放开我!”
萧令从未觉得自己有这么耐心过,温声地问道:“朕放开你,你就会乖乖地自己抱着碗喝粥了吗?”
尹璁却偏偏要在他脾气的临界点蹦跶,作死道:“你想得美,我只是想离开你罢了,你真是虚伪得让人作呕!”
萧令见他这样说自己,不怒反笑道:“是,朕是虚伪,朕一边说着喜欢璁儿,一边却不放心地派人跟踪璁儿,是朕不对。可是你以为柳渊又是什么好人吗,他不停地在你面前故意说一些让你误会我的话,颠倒是非,挑拨我们的关系,然后做出一副对你好的样子来,惺惺作态,你不觉得他更令人作呕吗?”
尹璁顶嘴道:“你这样说他,难道就能抹去你派人监视我的事实吗?你跟他半斤八两,你又有什么脸面说他呢!”
萧令见他拿柳渊跟自己相提并论,一时被气得有些气血翻涌,他强忍着怒意沉声提醒尹璁道:“璁儿,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朕的耐性。”
尹璁却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挑衅道:“怎么,戳到你痛处了,所以你要恼羞成怒了吗?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不对,你比柳渊还要恶劣一些。因为柳渊在我眼里不过是个普通朋友罢了,他的话我可信可不信,他做的事情我也可以一笑而过,我不会因为他说的话而怀疑你。但是你并没有像我信赖你那样信任我,我也不可能是你的唯一,是柳渊让我意识到了这一点,我还要感谢柳渊提醒我。”
萧令最听不得他一口一个柳渊的名字,当下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低吼道:“你给我闭嘴!”
尹璁倔强地瞪着他,凶狠道:“我偏不!你要是觉得我烦,大可以放我走!”
萧令怒极反笑道:“放你走,好让你今晚跟柳渊私奔去闽州吗?”
他这话一说出口,就见尹璁面色又白了几分,他便以为自己猜对了尹璁的想法,更加气恼地说道:“如果朕说的没错,这会柳渊正在城门外面等你出去,带你一起回闽州吧。你是不是很心动,所以才一直让朕放你走?朕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你是朕的,就算死,也只能死在朕怀里,死后也只能葬在朕的皇陵里,跟朕入轮回!”
尹璁还震惊在乾德帝知道柳渊最后跟他说的那句话中,他离开柳渊所住的官舍时,柳渊确实是跟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只是当时他急于回宫找乾德帝确认真相,并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转头就忘了。但是乾德帝却知道得这么清楚,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当时真的有乾德帝的人在暗中监视他,把柳渊跟自己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转述给了乾德帝,所以乾德帝才能这样说。
他脸色突然苍白,也是因为乾德帝变相承认了自己派人监视他,而不是因为被乾德帝看穿他想跟柳渊离开的意图。但他已经不想辩解了,反正乾德帝也不会听的,他也懒得再跟乾德帝多说一句话了。
萧令见他不说话了,便当他是默认了,当下更加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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