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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俨然一个血人,但他怀里的火火,连一丝一毫伤害都没有受到。
他安静地被男人护在怀里,熟睡的模样宛如刚初生婴儿。
然而这样的一幕,却叫温明执彻底疯了。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分开两人,时寒站在一边,刺眼的红色让他眼角发酸,他也可以啊,他也可以这样做。
为什么最后却是秦临渊。
“我们现在,怎么办?”时寒不由得出声,看向温明执。
温明执垂下头,让人看不见他的神色,只有阴鸷的声音传出来:“怎么办?”
温明执蓦地冷笑一声,听得人气血发冷。
这时候他们的思想竟然诡异地重合了。
天光明媚,洒落在两人身上,温明执却无端觉得,真的太冷了,胃部绞紧痉挛,忍着翻江倒海般的呕意,他怎么会不清楚自己的心思。
他已经不打算再忍耐了。
就算是谎言,只要他骗上一辈子,直到死,那它一定会成为真的。
狠绝的目光落在颜火火身上,温明执恨声道:“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时寒愣了一瞬,似有所悟道:“我们几个突然被人围攻,火火跳崖,是、是……”
温明执:“是我救了火火!”
“是温明执救了火火。”温明执呢喃一句,时寒再看时,男人那双深黑的眼已是满目癫狂,时寒看得心悸,却听他继续道:“温明执因为救火火,摔断了双腿。”
时寒嗓子紧绷,双手紧了松松了紧,沉默半晌后突然出声:“那他呢?”
“他——”温明执轻笑一声:“你看见秦临渊了吗?”
“水谭边不是只有我们三个吗。”
时寒愣了一瞬,语气微弱,几不可闻:“是,我们没见过他。”
他说着,目光掠过一侧的男人,秦临渊仍旧昏迷,他心软一瞬,到底抵不过对火火的爱恋以及心头的嫉恨。
他想,就这样吧,那就这样吧。
温明执将颜火火抱了回去,他们两人清理出一个山洞,钻木取火,天色渐晚,在估摸时间之后,秦临渊自己手持木棍,敲像双腿。
他连闷哼都没发出一声,生生抗下所有,黑色裤子上霎时净是流淌的血液,无时无刻的强烈的剧痛撕咬身体,温明执倒在地上,气若游丝:“你去找点吃的,等火火醒过来。”
他说着,用盛满爱恋的目光望着青年,缓缓绽开一抹笑容,摇曳的篝火映着苍白的脸颊和唇色:“火火快醒了。”
时寒心头一冷,一瞬之后,他攥紧手指,有过求而不得的痛苦,爱而得不的疯狂,独独没有后悔。
疯了疯了,他们都疯了。
——
山崖之上,黑巫师一行人看着声势浩大的瀑布,谁也没下去。
半晌,才有人发话:“我们现在怎么办?”
黑巫师冷声道:“还能怎么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谁去?”此话一出,周遭瞬间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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