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1 / 2)
小莲灯一字一字道:“谛听说阴差们可以惹陆征生气,但绝对不能让白白不高兴,元元也不可以,因为白白以后是整个阴司最大的人。”
温白:“……”
陆征没回答。
小莲灯用花瓣在他掌心贴了贴,不解道:“谛听说得不对吗?”
陆征看了温白一眼。
半晌,轻笑。
“对。”
朱雀 你儿子在我手里。
温白:“…………”
他不禁想起半年前刚到阴司的时候, 初见谛听,虽然生出了一种无处遁形的感觉,但和脾性捉摸不透的老板比起来, 还算好相处的。
随着关系越来越熟络,温白也知道了一件事。
谛听是蔫儿着坏。
恶意绝对没有,可在给陆征添堵这一项功夫上, 是做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更准确来说, 是以前。
以前添堵, 是真的添堵,堵到陆征不给他衣服划道口子, 不太消停的那种。
可现在……
看着不仅没生气,还挺有闲心地呼噜小胖灯脑袋的某位老板,温白:“……”
他以前为什么会觉得谛听好相处。
又为什么会觉得陆征脾性大。
人头壶从小莲灯口中知道答案后, 就一直瞪圆眼睛死死看着温白。
温白第一次知道,看人也是需要这么用劲的事,似乎要把眼眶周围的隙再撑开点似的。
余齐看得也是胆战心惊。
他能明显感觉到怀中的人头壶在嗡嗡震着,生怕它一个不小心自己给自己震碎了, 只好抱更紧了些。
这一动, 沾得校服灰尘更重,像是涂了层漆似的。
等怀里的小壶安分了点,余齐才松了松手。
然后在他半松手的一瞬,小壶一个蓄力,从他怀里蹦了出来, 直直朝着双人沙发的左侧飞了过去。
余齐一下子起身:“学长小——”
“心”字他没来得及说完,只听见一声极其清脆, 甚至清脆到有些扎耳朵的“啪”。
仍旧不怎么安分的人头壶,在离他学长半臂距离的位置上, 被沙发上坐着的、据说是学长老板的男人,一把拎住。
余齐:“…………”
他明明在人头壶飞出去的一瞬间,就注意着双人沙发那边的动静,可却丝毫也想不起,小壶飞过去、小壶被拦下这个过程间发生了什么。
更直白点讲。
他知道小壶是怎么飞出去的,去不知道小壶是怎么被拦下的。
等回过神,小壶已经被拎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那人拎着小壶的动作极其轻松,带着与刚刚那声脆响完全不相符的懒散神态。
“学、学长,你没事吧?”余齐虽然知道自己这话多余,可已经站起来了,干站着也不是办法,只好象征性问了一句。
“没事。”温白余光瞟到撞到陆征手上的小崽子。
现在有事的应该是它。
陆征一只手仍然半撑着额角,手肘虚搭在扶手上,兴致缺缺地把人头壶从温白眼前拎过来。
人头壶刚被陆征仅泄了零星一点的灵气一撞,撞得天灵盖都有些疼,眼也开始花。
眼一花,身上的灰就簌簌往下落,跟被踹了一脚的四五月的柳树似的。
陆征有些嫌弃,虽拎着它,却没拿近。
“壳都没破,脾气倒挺大。”陆征开口就是这么一句,客厅所有人齐齐看过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