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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后。
他们淌过金色的河,带着满身的雪,不像聚会,像一场婚礼。
这种幻想仿佛一场美梦袭击景晔,他晕乎乎地忘了自己说过什么做了什么,最后被带着坐在包厢最里面的角落,喝了口果汁才回过神。他托着腮,看向运动鞋沾的金色纸片,卡在了鞋带的缝隙,他捡起来。
不知出于什么心情,景晔把这张纸塞进了外套口袋。
林蝉的生日蛋糕摆在茶几中间,倒是没人跟林蝉开玩笑,造型做得规规矩矩——不公平啊,景晔记得虞洲十八的时候,蒋子轶这损人给定了一个红发大波美女造型的翻糖蛋糕,虞洲当场脸都白了。
看来小心眼的某人哪怕最近收敛不少,但记仇余威尚存,大家轻易不敢冒犯。
景晔笑了下,旁观窦霜把滑稽的皇冠给林蝉戴。
切下来的第二块蛋糕,林蝉给景晔端过来。
奶油蛋糕,布丁和水果夹层,最上面点缀有半颗看起来就很好吃的草莓。林蝉放在景晔面前,摘下皇冠,自己不走了,大声说:“虞洲哥,你帮我切一下吧——”
虞洲心知肚明他想和景晔待着,揽了这个活。
蛋糕分完,果盘和零食也拿来了,蒋子轶是个跑调狂魔,偏又爱唱歌,和窦霜开始争夺麦克风,其他人也张罗着玩骰子。
聚会是蒋子轶主办的,他爱热闹,把林蝉相熟的人都请了过来,大家小时候在一个院子里玩,长大后也经常一起吃喝。对一些后认识的人而言,十八岁就离开重庆的景晔只是“蒋子轶和林蝉的哥们儿”,不熟,自然不上赶着撺掇他融入大家的游戏了。
虞洲坐在他们前方玩手机,不时被迫参与游戏或者应和窦霜吐槽蒋子轶的歌声,基本将别人的视线挡住。
没人打扰寿星,林蝉很满意。
蒋子轶的破锣嗓子跑调,唱到一半被强行切到了白桦林。灯光转为静谧的深蓝,景晔听着手风琴前奏,咬下那颗草莓。
“甜吗?”林蝉贴在他脸侧问。
景晔想说有点酸,可也许是今晚的雨和灯都让他眩晕,比平常胆子更大,轻佻地朝林蝉勾勾手指。
十八岁的少年凑过来,越过了那道青涩界限。
他们裹着春夜的湿润在包厢角落亲吻,比之前熟练了些,无师自通地将草莓在唇齿间挤来挤去,不小心咬破了,酸甜汁水来不及吞咽顺着唇角往下滴,染红了景晔白衬衫的衣领。林蝉伸手去擦,又不自禁地摸景晔的耳朵,指尖夹住耳垂反复爱抚。
奶油的味道浓郁香甜,盖过了景晔记忆中那颗薄荷糖。
包厢里热,他大脑缺氧,喉咙里闷哼两声示意林蝉放开,手却绕过林蝉的后颈把他往自己按。
林蝉半跪着,继续吻他。
他的一条腿跨进景晔双膝之间,手掌从膝盖往上胡乱地摸。牛仔裤略厚重了,林蝉摩擦两下,景晔就觉得自己要烧起来。
他像一把被林蝉点燃的稻草,居然不顾时间地点地放肆。
生日蛋糕没端稳,打翻在林蝉的黑色外套溅上白花花的一片。景晔喘息着,放开他,不敢去看那儿,一个劲地摸自己的嘴唇。
场中游戏刚好进行到大冒险,输了的青年被迫给联系列表里的女神打电话。
林蝉定定地看景晔。
呼吸还是甜的,他们都没逃离太过黏腻的吻。
景晔不知道该怎么开始对话,他怕再碰上视线会更忘乎所以地和林蝉接吻。他不抽烟不喝酒,找不到地方发泄的躁动在此刻奔涌而出。
他毫不犹豫地对林蝉上瘾。
灯光亮了些,林蝉往后稍退开,坐回旁边位置将外套脱了。他扯了两张纸巾,徒劳地擦开奶油和一点布丁残骸,嘴角愉快地向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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