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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事吗?
景晔又看他一眼,林蝉不愿意说,他只能暂且压下心中的不安,隐晦地提醒:“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啊。”
33 万家灯火时
最后定在美院附近的福禄林吃涮羊肉,到地方时,北京的夜幕已经低垂。
正是饭点,冬天还没彻底走远,是吃羊肉的好时候。餐厅生意红火,前厅实在没位置了于是老板娘将他们安排的后院的桌边,暖气不足,但铜锅很快端上桌,炭火一起,不一会儿就驱散残留的寒风。
景晔翻了翻菜单,瞥见林蝉的表情似乎在诧异他怎么知道这家巷子里的餐馆,自行回答道:“之前和同事来过,说起来她还是你们校友。”
大约设计学院的毕业后认识演艺圈中人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林蝉点点头,拒绝了景晔递给他的菜单:“没吃过这个,你来吧。”
“行。”景晔笑笑,叫来服务员要了几个菜。
尽管生意好,但上菜速度一点也不马虎。他们刚寒暄几句,景晔还在搜肠刮肚地思索怎么让林蝉说出刚才一瞬间的疲倦——真的都因为考试吗?会不会遇到了别的事?——店员已经手脚麻利地将点的羊肉全都摆上桌。
北方羊肉和南方不一样,并不全因为膻味的多少。川渝的冬天,大家也爱喝羊肉汤,但用的羊肉以山羊肉偏多,嚼劲十足,北京则吃草原羊,嫩而不腥。
羊羔肉被片得很薄,每一块大小均匀,红白二色相得益彰新鲜极了,光是看着都令人垂涎三尺。高汤烧开后将羊肉涮到颜色灰白,这时裹上芝麻酱和卤虾油调和的蘸料,添加的咸味恰到好处地调出鲜香。
麻酱碟不是林蝉吃惯了的口味,景晔以为他会尝试失败已经做好了再要个香油碟的准备,哪知林蝉眉头都没皱一下,先自己吃了好几块。
还在长身体的时候,景晔这么想着,又涮好一块要夹给林蝉。
“哥哥你也吃。”林蝉没要,“我自己来。”
两人中间隔个铜锅,分明很有生活气息的场景,景晔却觉得没挨着坐就像少了点什么,只好没听见似的给林蝉夹菜填补心里空缺。
吃了几口没那么饿了,景晔像随口提起似的喊了林蝉:“晚点你想去哪儿玩吗?”
林蝉的筷子顿了顿,他不确定地问:“去你家?”
“今天当然住我家啊。”景晔没多想,“我的意思是,吃完饭、睡觉前,这段时间你有想去的地方吗,比如东西角楼、南锣鼓巷什么的……”
“都行。”
无比随和的态度,景晔却感觉到林蝉不太有兴致。
和林蝉待在一起不会特别麻烦,他是个很“随便”的人,而且不会随便得让人选择恐惧,说了“都行”那就确实什么都行——但这是对别人,对景晔,林蝉的“都行”就成了某种潜台词:我有小脾气了。
于是景晔从善如流地自己做了选择:“要不去景山公园?或者后海那边转转。晚了也无所谓,反正明天没什么事可以睡个懒觉。”
“还是回家吧。”林蝉说,吸了口豆奶腮帮子鼓得像囤粮仓鼠。
他终于不再“都行”,景晔欣然点头。
涮羊肉吃得挺饱,饭后顺着种满槐花的大街走了一截。
景晔住的地方离美院虽然有直达公交,但第一次带林蝉去,他还是打了车。路上有点儿堵,林蝉戴着耳机全程麻木地看北京的街景。
和重庆不一样的开阔,车窗外一马平川,十里街灯和霓虹几乎照亮了半边夜空。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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