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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有林蝉的妈妈?
他比林蝉大几岁,是哥哥,无论林蝉有没有想过,说出“喜欢”前他都应该先预演好所有的后果。
哪怕其中有任何一种可能伤害林蝉,他就该思考能否及时止损。
再坏也不会坏过林蝉不肯理他。
手机铃声响起,景晔的沉思被打断了。他眨眨眼,按下通话键:“放学了?”
“两分钟。”林蝉说。
他听见风声,分不清从手机那头传来还是近在咫尺,景晔索性关上车窗,打开车内暖气:“没事,我给你买了宵夜,一会儿车上偷偷吃了。”
林蝉好像笑了笑:“什么宵夜?”
景晔:“你猜。”
说完就撂了电话,他半仰起头等了一会儿,副驾驶的门被一把拉开。
穿校服的少年比年前又长高了几公分,长手长脚地缩在座位上有点憋屈。林蝉将书包抱在怀里,先一步发现中控台放的打包盒,还冒着微微热气,他拿起后刚掀开盖子的一条缝,椒香立刻弥漫开,填满了相对封闭的车厢。
“烧烤?”林蝉吸吸鼻子,喉结不着痕迹地上下一动,“你晚上就吃这个?”
景晔没急着发动车子,笑吟吟看他:“快吃吧要凉了。”
高三学生课业重,晚自习又写试卷又对答案已经用脑过度,那点晚饭早消化了,林蝉还要矜持一下,烧烤香味早一步勾引得他找不着北,匆忙缴械投降。
韭菜、土豆、藕片,五花、牛肉、脆骨……烤好了后剪成小块装进打包盒,麻辣的调味料里加一点醋,顿时激发出十二分的美味。尽管不如刚出炉时脆爽,但独特的口感与焦味依然能满足少年的饥肠辘辘。
景晔见他只顾得上吃,默默开口:“今天和虞洲一起去吃九村,脑花放凉了不好带,就没给你点……见到他喜欢的那个人了。”
“唔?!”林蝉刚塞了一口脆骨,闻言,嘎嘣一声差点硌牙。
“长得还算像个人,看不出是渣男。”景晔回忆着来接虞洲的青年,个儿很高,五官都透出规整的英俊,待他也客气有礼,只是他先入为主,对那人实在没什么好感。
林蝉好奇:“什么渣男?”
景晔犹豫片刻,看在误会已经解除的份上,说:“之前我去医院办点事,撞见虞洲带一个姑娘做人流……当时以为孩子是他室友的,今天遇到了,他室友主动提起这事,好像,他也是被罪魁祸首坑了一把……”
林蝉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
“简单来说,好像我和虞洲都理解错了,不过呢,他也没那么无辜。”景晔摊开手,“把女孩子搞怀孕的是那人朋友,泡妞时都没用真名。但那人也脑残,跟扔个什么包袱似的拜托虞洲去处理。”
“诶?还能这样?”
“可不是吗!”景晔长吁短叹,“虞洲当时受了好大的挫折,居然是想多。”
林蝉将食物咽了:“怎么你好像很遗憾?”
“诶?”
“表情像没看到狗血剧情。”
听林蝉这么说,景晔回忆叫“高沉”的青年一边笑一边勾过虞洲脖子把人拖走的模样——他以为那两人关系尴尬刚想拦住对方,结果虞洲就乖乖跟着走了——没看到戏反而像无端吃了狗粮,后知后觉,愤恨地踩了一脚油门。
发动太急,林蝉差点呛到:“咳咳,谁又惹你了?”
景晔:“气死了,重色轻友的东西,你没见今天虞洲……之前听他骂渣男不开窍我还附和着……我真的是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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