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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霜怎么样?”蒋子轶开玩笑,他刚恋爱,看谁都想当月老。

景晔摇头如拨浪鼓:“不不不不……我打不过她……”

其他人笑得快断气,只有角落里的林蝉,安静地把剃掉烤茄子上明显的蒜蓉,撕扯下一小块,夹进景晔面前的小碗中。

被点名的窦霜无不尖酸刻薄地说:“谈恋爱首先想的是打不打得过,你他妈恐女吧景晔,别祸害好姑娘了。”

虞洲帮腔:“孤独终老吧你!”

恐女。

以前景晔还能自嘲几句,现在他一点都笑不出来。

这是他小学时代留下的阴影。

那会儿老师安排男生女生坐同桌,长条的木制课桌被画满了三八线。景晔旁边是个成绩好又骄矜的女生,不允许他“越线”一点,若否,轻则拿自动铅笔戳他两下,重则抄起文具盒就拍向景晔后背。

他全无恶意,也并未要捉弄谁,平白无故挨了不少打。想诉苦,见班里其他男女同桌也没几个关系好,成天不是你哭就是我闹,甚至打架,就习以为常了。

景晔被那女生“欺负”了整一年,直到换班主任调座位,才脱离苦海。

当时不觉得,现在回想起曾经的事,景晔只能归咎于一切自那时开始,否则无法解释后来他的种种心理阴影。

他没怪那女生对自己冷脸相对、偶尔掐几下踢两脚,校服被铅笔划出无数道灰印景晔更不在意。长大后他和叶小蕙聊过这件事,老妈很能理解他委屈,可说来说去,景晔明白,女生有戒备心是环境所致,他没恶意,不代表所有人都宽容。

所以他把这份委屈忍下了,不料别的后遗症也随之发酵。

青春期,别的同学躲开老师家长偷偷谈恋爱,在放学路上拉着手缓步慢行。景晔和虞洲相依为命,每天一起写作业,反正虞洲不早恋。

再到后来他和虞洲没在一个学校了,高中课业紧张,景晔更没时间和女生接触。

对视会闪躲,说话会结巴……这些毛病在到传媒学院上学后有所好转,拍戏时又被强行掰回合适位置,景晔从此自认自己的恐女痊愈。

可也没和任何一个女生恋爱过,哪怕对他示好的多不胜数。

这些代表什么呢?

景晔平躺在柔软的床上,盯着天花板,试图用某一次怦然心动来说服自己内心仍然是个“正常的”异性恋。

有过吗?……

阳光,微热的后背,湿漉漉的一双深黑眼睛。

电风扇转得快,带起的风却并不清凉。

那年景晔十八岁,擦了把侧脸的汗,继续摆弄拼图却忍不住抱怨道:“你家空调什么时候来修?再不来还是去我家吧,太热了。”

“好。”林蝉笑笑,最后一块拼图落到最佳位置,“我拼完了。”

景晔诧异:“怎么这么快啊?”

“输赢有惩罚。”林蝉提醒他。

“要让对方做一件事嘛,我知道,愿赌服输。”他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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