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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就直接扔掉，浪费粮食算什么本事？顾璟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好，不送了。”向虞抬起手将顾璟揉乱的头发轻轻理好，神情专注地看着他说。

时间在顾璟的匆忙备赛与向虞细心辅导中眨眼而逝，很快就到了奥数比赛这一天。因为考场是设在另一所较远的学校，所以顾璟向虞以及另外的参赛者都在校园门口等着接送他们去参赛的车辆。

因为时间尚早，车还没到，大部分学生们等得不耐烦，开始和身边的人聊起天来。聊着聊着，他们惊奇地发现，向虞平时对谁都冷漠不已，此时却对一位少年打破常规地说着话。

“渴不渴，要喝点水吗？”向虞微微垂首看着他身前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少年。

少年黑发如墨似柔软的水草微微卷着，皮肤白皙，明眸皓齿，一双清润明澈的眼睛在看向他时，虽有所收敛但依旧闪烁着夜色星空的亮芒。

“好。”顾璟其实昨晚有点紧张，在床上翻来覆去很晚才睡，因此今天有点困困的，脸上泛着红晕。他伸出手，作势要去接向虞手中的矿泉水。

可向虞却没有第一时间给他，而是将瓶盖轻轻扭开之后才递到他的手上，并且事后还给顾璟细致地递了几张纸巾，示意他擦擦唇角的水。

周围的学生立时瞪大了眼睛，眼前这位湿润如玉的人真的是向虞吗？向虞平时总是一幅居高临下的高岭之花的模样，为何突然今日有如此大的转变？所以真正的向虞是被外星人捉走了？

接学生去考场的车很快就到了，学生们陆续上了车，顾璟一个不备被其他同学给挤到后面去了，因此他等他上车时车里已经几乎没有什么空位了。

顾璟想往车里去后面的位置坐，然而在车过道上却站着一位迟迟不肯落座的人堵住了他的路。

“虞哥哥……”顾璟听到那人轻轻唤道，这一声千娇百媚的声音让他手上的鸡皮疙瘩几乎都要掉到了地上。

“嗯。”向虞朝段思岑微微点了点头。

“虞哥哥，我、我有点紧张……”段思岑捏着衣服下摆，失去血色的唇紧紧抿着。

向虞坐姿端正，后背如青松般挺拨，他淡淡地抬起眼，“别紧张，不会很难的。”

“嗯嗯，那虞哥哥你也要加油，我、我……”段思岑还想说什么，然而没说完，却见向虞朝他扬了扬下颌示意他噤声。

“你挡住顾璟了。”向虞面无表情声音冷淡地宣叙着这一事实。

“抱歉，璟璟，我、我不是故意的……”段思岑连忙让开，他眼巴巴地看了向虞一眼，见向虞没有留他坐下来的意愿，就有些委屈地向后找位置去了。

很明显，向虞右侧的位置就是故意给顾璟留的，段思岑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

顾璟却对此不屑一顾，他像是完全没看到向虞身旁的空位似的，抬腿就要往后面走。却被向虞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了手，“就坐这里。”

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