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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弟弟跟陆离江两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天天吃住在一起,难保不发生情不自禁的事。
他不敢赌。
思及此,青越转眸,静静盯着青岩的眼睛。
只看着,什么都没说。无声的凝视最为致命。
青岩几次闪躲都被青越精准捕捉,他便不躲了。
他自然知道哥哥是什么意思,思虑良久,最终还是心虚地松了口:“……行吧。”
在不能跟陆离江在一起,和两人在一起被盯之间,他宁愿选择后者。
“嗯,我来安排。”青越应道。
兄弟俩就此达成协议,青越没再强迫青岩回家,付完钱直接离开了。
当晚,学校放寒假,所有学生全部离校。
青岩跟陆离江一起收拾行李,回了校外的公寓。
两人各一只行李箱,在公寓分岔路口停住。
下午出了太阳,雪也停了,只路上还有些许积雪未化。
陆离江瞟了眼路左边自己的公寓,先开口。
是低声试探:“岩岩,要不,你去我那?”
青岩侧身向右,抓着行李箱扶手笔直地立着,低着头看脚下的青石板路上的雪。
他没同意,没把话说死,低声道:“我哥会发现的。”
仔细听,有几分羞涩,但却有松口的迹象。
陆离江心里有了谱。
他往青岩身边走了一步,从大衣口袋里掏出空闲的手,直接牵住了青岩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摩擦,细致温柔。
他道:“那要是我突然发病怎么办?”
语气轻缓,还带着一点委屈,一丝后怕。
闻言,青岩被陆离江握着的手蜷了蜷,垂着的睫毛也跟着颤了颤。
他抬眸,对上了陆离江满是忧虑的眼睛,慌了慌神。
只要想到前不久他迟回来的晚上,青岩都觉得后怕,心有余悸的感觉会在他每一次想到陆离江的病时出现。
如果他的作用只能缓解陆离江的痛苦,他自然希望有他在日子,陆离江都再也不用经历痛苦。
回公寓前,他其实都想好了。
——白天跟陆离江一起备考竞赛决赛,晚上到点再回自己公寓睡觉。
这样也只有睡觉的六七个小时是分开的,而且两个公寓是挨着的,真有事他也可以第一时间过去,应该不会再出现上次的情况。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给陆离江答复的:“我白天都去你那。”
可陆离江却牵着他不松开,依然细细地抚摸他的手背,凝视着他继续问:“那要是我晚上发病呢?”
是万般不舍的姿态。
问完,他垂睫,语气也更低,“岩岩,你知道的,我发病时很突然,如果你恰好不在身边,我连打电话都没办法。”
只这么一句,青岩便想起上个夜晚,陆离江跌落在床下的手机。
他不禁想,当时陆离江是在发病时,试图给他电话吗?
结果因为太疼了,手机都握不住?
只想想,青岩的心就狠狠一缩,疼痛从内至外。
再看阳光下的陆离江
他垂着头盯着两人相握的手,睫毛耸拉下来,不知是否周围一片雪白的原因,高挺矜贵的他染上了孤寂与悲伤色彩。
青岩心头一软,更加心疼与不舍。
他回握住陆离江的手,抿了抿唇,低声跟他商量:“要不你住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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