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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睁开眼,直瞪着天花板,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身体在一瞬间回暖,涌生出所有真切地触感。

“又做噩梦了?”程砚支着上半身,把他眼泪擦了,“哥哥在这里。”

池雾抱住程砚,将头埋进程砚颈窝:“哥哥,我害怕,他一直找我,说是我害死了他……”

“他只是成了植物人,没有死,而且也不是你害死了他。”程砚在他后背上轻抚,“还没到六点,躺下来再睡一会儿。”

池雾点头,窝在程砚胸口,在程砚以为他要睡着的时候,说:“哥哥,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

“你马上就要高考了,还每天被我吵醒。”池雾环着他的腰,“我明天不会了。”

从池涛掉下山崖到现在已经半个月,池雾仍然被噩梦折磨,每晚都不能安睡。池庭安悲痛欲绝,整个庄园都蔓延着一股死气,事出之后他详详细细问过当时的情形,他们本意是让李小姐和池涛单独相处发展感情,所以保镖都跟着他们去了山林小道做守卫,池涛的死,最有发言权的就是李小姐。

而程砚和池雾是下山找救援的人,自然也是重点查问对象。

池庭安是不可能审问李小姐的,所以先从程砚和池雾下手,但池雾吓了很久好不容易睡着大半天,最后出现在池庭安面前的只有程砚。

“池雾和我刚上去喝了口水而已。”程砚说,“池雾贪玩,不肯坐在亭子里,就四处溜达了一会儿,我跟在他后面。”

“你们是亲眼看见他掉下去的?”池庭安并不太相信程砚的话,“他好好的,为什么会掉下去?”

程砚抬头看向他:“我和池雾都亲眼看见了,他掉下去的原因我们不知道,我们也只是刚过去,见他在崖边上,也没来得及说话和打招呼,他就掉下去了。”

“他掉下去的细节你还记得吗?”

程砚摇头,良久,才说:“我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他掉下去的那个动作了。”

程砚的回答让池庭安找不出漏洞,他盯着程砚的脸,打算把他和池雾交给公安系统。

“回去把池雾叫醒,让他到我这儿来。”

程砚起身,走了两步回头:“池雾真的是您的儿子吗?”

“你在说什么?”池庭安问,“这是你该说的话?”

“你把他关在顶楼关了那么多年,看他像看一个傻子,那你就该知道他不可能下手害任何人,他没那个心,也没有能力推得动一百多斤的池涛,”程砚说,“他吓的狠了,好不容易才睡着,你就不能等他醒来吗?”

一个儿子在医院躺着,另一个儿子又是傻子,池庭安意识到这件事以后陷入深深的疲惫之中,他让程砚滚出去,但也没有再找人去把池雾弄醒。

最后只程砚一个人被送去公安局,讯问不超过24小时,程砚在房间里枯坐着,讯问员不允许他睡,在每个疲惫的时间点过来进行讯问,他的答复也都一直不变,第二天早上被放回去。

池雾和刘叔在大门口的警卫室等着,池雾红着眼睛过去牵程砚的手。

最后李小姐出面为他们做证,说池涛的出事和他们无关。

折腾了半个月,池庭安终于缓缓接受了“池涛不慎坠崖”的事,他是个分得清轻重缓急的人,当即重新振作,又开始继续活动。

程砚的高考就在眼前,池雾在倒数七天的时候问他:“哥哥想考哪里的大学?”

“就考在离岛吧,”程砚说,“我不会离开你的。”

池雾想了很久:“哥哥,你想回内陆吗,我知道程叔叔和你以前都是内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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