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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母异父吗?”程砚问。

池雾摇头:“不是。”

从世界镜的画面里,池雾推测,哥哥的爸爸应该是自己家的职工之类的人,所以当时那个肥胖的男生才会说出“他和他爸爸只是我家的一条狗”那样的话。

“你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吗?”池雾坚持问,“你把你知道的所有都告诉我。”

程砚看他眼睛睁的大大的,一幅公然无害的模样,便忍不住逗了逗:“全告诉你,你不得求我。”

池雾眼里的神采褪去,脸色很快冷漠下来,起身就要回房间里,到房门口的时候他停下里。

程砚知道自己皮过头,趁着空档赶忙喊他:“行了,我告——”

“求你。”池雾背对着他,这么说。

程砚站在他身后,心情一落千丈,胸口像被一团棉花堵住,能透出几分气来,却膈应得不如不吐。

“我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给你,”池雾说,“只要你告诉我。”

程砚撇开脸,双唇紧闭,不想再说一句话。

他知道池雾向来是不可一世,骄傲胜过任何一个人的,他可以妥协,但永远不会抛弃自己的尊严。

而此刻程砚才知道,那个人出现的时候,池雾可以为他付出一切。

池雾转过身,重新走到他身前,仰视他,等着他开口。

“我知道的事,也许会让你很不开心。”程砚说。

“没关系。”池雾说,“不会再有让我觉得更糟糕的事了。”

“我没见过他。”程砚程式化地开口,“但我知道你把他埋在玫瑰花园里。”

池雾呼吸粗重许多,像被人在心脏上剜了一刀,他睫毛颤着,说:“我知道他死了。”

“你有一次生病,他说如果你不好好吃药,他就把你吊在房顶上,晒干了送给港口的走私犯,说你是木乃伊。”

池雾被这个说法逗笑,接着低头又笑了几声。

眼眶却是红的。

程砚抓住他的肩膀,强迫他冷静一些:“池雾,你何必这样折磨自己。”

池雾只问他:“还有呢?”

程砚等了许久,看他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松开手:“没了,这是全部。”

池雾“哦”了一声,坐回沙发上:“你应该看到的是,他离开我以后的事。”

他机械地推理:“也许下次就能知道之前的事了。”

“你想要去天梯,就是为了世界镜那短短的几分钟。”程砚问他,“对吗?”

池雾没回答他,只是自顾自说:“你一定也见过他的,如果你在我们家长大的话,他一定对你很好。”

“你是已经把我当成一只狗了还是怎么?”程砚拧过他的肩,让他看着自己,却一时间说不出下一句话。

他问自己,我该以怎样的立场来质问池雾。

池雾的一只宠物狗,还是天梯里认识的一个算不上朋友的邻居。

池雾愣了许久,才从刚才离谱的状态中缓过来,向程砚说:“对不起。”

程砚松开手,头疼地坐正了身体。

他们靠的很近,之间却隔了无比遥远距离。

门锁有钥匙插.入的声音,顾燃进来的很自然:“池雾,上楼吃饭了。”

他走两步就觉得客厅里气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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