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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招待你们,你们竟然敢!忘恩负义!卑鄙无耻!”
程砚蹲下身,端详他:“我们是你父亲母亲的客人。”
“你们算什么客人!你们只是觊觎我们家的财宝!”弟弟说,“你妄想得到!你给我记住!我就算是烧了也不会把家里的财宝给你们!”
程砚眯了眯眼:“那你想从哪里开始烧,这么大个别墅很难烧吧,要费些时间。”
“烧死你们!把你们全部都烧死在别墅里!”弟弟一口牙几乎都要咬碎,“你们都给我去死!火会惩罚你们!烧光你们这些肮脏心肠!”
而被绑以后一直安静站着的哥哥,竟然也模仿弟弟的话:“我会烧死你。”
程砚起身,在哥哥脸上看了很久,忽而拽过他的手腕,掰开他手指看了一圈,随后才放过他。
“先进去看看房间。”程砚说。
他们推开门,任由双胞胎兄弟在后面没有止境地扬言要“烧死”他们。
“说得好像他们白天能动手似的。”蔡白玉吐槽道,挪步进入房内。
房间的设计比他们住的普通卧室要大许多,有些像是主人房,但里面所有的陈设都是黑色的,没有其他颜色。
“我
怎么觉得瘆得慌……”
房间里的黑色没有层次,是单纯的浓黑,没有任何变化,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汩动的黑色油胶,窒息压抑。
池雾跟在程砚身边,低声说:“这是死人的房间。”
他们强迫着自己在偌大的卧室里来回走动,找寻任何可能的线索。
“这间房有女主人。”程砚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摸出一支口红,里面的膏体虽然呈现黑色,但明显有使用过的痕迹,上面是弯弯的缺口。
汪行昌:“会不会是以前住的客人?”
“不是,”程砚推开衣柜,“这里面同时有冬夏两个季节的衣服,说明房间的主人在这里长居。”
池雾慢吞吞开口:“会不会是双胞胎的妈妈啊……”
他一说,所有人都想起楼下那幅画,这栋别墅确实还有一个女主人。
她是整栋别墅里,唯一出现过的一个女人。
“这里很有可能是双胞胎父母亲的房间,”程砚说,“但问题是,这两个人去哪儿了。”
蔡白玉:“不是说屋子烧了吗……会不会死了……”
他说完,厕所里忽然发出一声呜呜哭声,刚还在卧室里的池雾正抓着厕所门框,整个身子撇向外侧:“呜呜呜……”
程砚拉过他:“不要趴脏地方。”
池雾就抓着他衣服躲在他身后:“那里面……有烧焦的……呜呜呜……”
他们推开门,第一眼没看出什么奇怪之处,直到往里走,视线抵达靠墙的浴缸。
里面赫然两具焦尸。
程砚在池雾肩膀上按了按,示意他戏差不多了,现在自己要过去查看尸体,池雾就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还捂住半边眼睛。
两具焦尸并排放置在浴缸中,姿势诡异,手脚似有挣扎状。
程砚低头,半晌,取出军刀拨了拨其中一具尸体的左小腿腿骨,很快带出一些细碎粉末。
“一具男尸,一具女尸,应该放了很多年了。”
两个女生都捂住嘴巴,将呕吐感遏在喉咙口,勾小珍也上前查看,问:“他们是双胞胎的父母?”
“可是如果是父母的话……怎么把尸体随意丢在浴缸里?”
蔡白玉做了个深呼吸:“我来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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