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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对魏泽微微欠身,说道:“鬼王大人的事红娘略有耳闻,能略尽绵薄之力是属下应尽的责任。”
宗彦秋无奈道:“看来根本不需要我,只要魏大人往那儿一站就行了。”
红娘温声道:“宗大人说笑了。”
孔翔宇不得不赞叹一句,这歪楼掌柜长得确实好看。要不是在鬼蜮碰着,还以为是哪里的天仙下凡,那宗彦秋的红颜知己还真是一个赛过一个的漂亮。
待到红娘走到宗彦秋的身侧,便听到魏泽语气不善地说道:“哥哥觉得好看吗?”
孔翔宇正想说句大实话,忽然那赞扬的话就卡在了喉咙口。在看魏泽那张略显生气的脸,只好违心地说道:“不好看。”
随后心里便开始打鼓,他一个堂堂好儿郎喜欢漂亮女子也属正常,如今却与魏泽一个男子整日厮混在一块儿。
不过随后又想,单说魏泽这鬼的长相确实是天下无双,如若让魏泽换上女装……
孔翔宇干咳一声,脸上不禁微微泛红,别过脸看向别处。
红娘拿起桌上放置的首饰,手掌间亮起一阵白光,不一会儿便与众人说道:“这些首饰的原主,与鬼王大人当初拍走的那只银镯,是同一个人。”
“果然如此。”孔翔宇眉头紧锁。
他果然猜得没错,那幕后之人的目的,就是为了拿回这些东西。因着怨气太重成了执念,故而才出手杀人。
魏泽道:“金宝,我让你带的东西都带了吗?”
金宝呲溜一下从孔翔宇的袖子里钻出来,他道:“带了带了,不过我就拿了一部分。”
魏泽道:“足矣。”
孔翔宇本还想问,金宝这么小的身躯,一只玉扳指就能当腰带,那一堆财宝他得装哪儿。
紧跟着便看到金宝几下跳到桌上,用龙爪扣着喉咙口,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之后,那带着金宝河水的财宝便如数被吐在了桌面上。
吐完了还不忘打个饱嗝,拍拍肚子对孔翔宇说道:“总算舒服了,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河里的东西都捡干净了吧?”
“……”
孔翔宇满脸黑线,他突然就觉得自己从春风楼里拿地财宝有那么点儿不干净了。
不过除他之外也没人觉得怪,红娘又拿起一只翡翠镯子鉴定,随后说道:“是出自同一个原主。”
孔翔宇不禁叹了口气,心道这事情真相竟是如此简单。一个死了百年的将军,因着曾经随葬的财宝被盗而化作怨念,在百年间杀尽所有过手财宝的人,这究竟该说是可恨还是可怜。
“对了,我有一个问题不明白。”孔翔宇从衣襟处拿出那柄八骨寒明扇。他道:“上回掌柜地说我这玉扇过手的人太多,看不出原主。可这些随葬品明明过手的人更多,为什么又能看出原主是同一人?”
红娘靠着桌檐,双手环胸,说道:“其实也不是看不出,只是这玉扇如今认了鬼王夫人您做主,之前的自然不知道了。当然,也就近几十年认主的东西我还能看出是谁,若是百年之前的,我只能分辨气息并不知原主其名与样貌。”
孔翔宇被那句鬼王夫人给叫得一激灵,他一个男子实在无法习惯夫人这个称呼。
“原来如此。”
得知这些首饰的来源便好办多了,在回魏泽府邸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如果事情真的如此,那大哥的死岂不是间接成了他害的?
回想起那晚的情形,母亲将一对刻了字的银镯给他。元宵灯会,他拉着大哥去金宝池放河灯,他相赠刻了柏字的那一只。而后大哥说想看看他的那只,所以便将两只银镯都交给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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