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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泽宽慰道:“还有小侯爷的爹。”
孔翔叹了口气,心道这小侯爷的爹能知道什么,这人现在还满县城的要找杀他儿子的凶手。
不对,小侯爷在生死簿上注明了是自杀,并非枉死。即便是他身边的两位厉鬼大人也这么认为,那小侯爷的爹又凭什么能一口咬定他儿子是被人害死的?
还是说,这位父亲看到了推他儿子的黑衣人?那更加不可能了,如果当时就看到了,为什么不去救人呢?人掉金宝河里,即便要淹死也得有个过程,其间拿绳子喊人多的是办法,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儿子去死,在事后喊捉贼。
“你说得对,小侯爷的爹嚷着儿子被害死,其中定然有蹊跷。”
随后又多嘴问了句:“你们的生死簿,应该不会出纰漏吧?万一那个所谓的黑衣人是个不受生死簿限制的东西呢?”
魏泽摇头道:“不会,生死簿虽只是个记录凡人生死的书籍,但到底也属神器,不会出纰漏,除非……”
孔翔宇:“除非什么?”
魏泽说着斜眼看向一旁两袖清风闲得蛋疼的宗彦秋。
宗彦秋立马授意,慌忙摆手道:“魏大人你可别这么看我,一个小侯爷的命能值几张冥钱,我断不会在生死簿上动手脚。”
谁想此话一出,金宝便插嘴道:“那可未必,小侯爷一出手就赚了一百万两冥币,我看挺值钱的。”
宗彦秋炸毛:“鼻涕虫,你少胡说八道!你看我像是差一百万两的鬼吗?”
一听鼻涕虫这绰号,金宝的两条龙须都快气直了,大骂道:“说什么呢死娘娘腔!”
“说的就是你!”
两人眼神狠厉互瞪,就差在二人中间放一条闪电了。
孔翔宇尴尬道:“二位冷静点,不要冲动啊。”说罢便对一旁的魏泽道:“你快劝劝,别又打起来了。”
他可一点都不想看红衣厉鬼跟一条巴掌大的绿龙打架。
魏泽却像是司空见惯一般,无所谓道:“打起来更好,免得跟着聒噪。”
说罢便从袖子里掏出一卷书卷翻看,翻了几页后,对孔翔宇道:“老侯爷正在被贬官抄家。”
众人惊叹道:“什么?贬官抄家?”
孔翔宇赶忙上前去看魏泽手里的书卷,然而还没看到半个字就被魏泽收走了。
魏泽道:“活人不可看生死簿,会减寿。”
不是吧,他明明记得上回魏泽对他说,顺便给他看看生死簿什么的,怎么现在又不能看了?
于是道:“之前你说要给我看的时候,也没说看了会减寿啊。”
谁想魏泽却挑了挑眉,说道:“随口说说,不必当真。”
“……”
孔翔宇突然想起魏泽耍他上春风楼的事了,这位祖宗是不是每次逗他都是这么一本正经的?
一旁与金宝斗嘴的宗彦秋问道:“你居然能在生死簿上看到老侯爷,难道他快死了?”
魏泽道:“是,我在等他死。”
孔翔宇冷不丁地抬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要是让一个活人知道,有个鬼正在等你死,想想都是一件极为毛骨悚然的事。
宗彦秋道:“那他什么时候死?快不快?要是还得等几天的话,我还想去鬼蜮的浴泉,泡个澡捶个肩什么的。”
孔翔宇嘴角抽了抽,他居然有点同情那个老侯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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