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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繁把他的手从腰上拉下去,握在两人中间狭窄的缝隙里:“拉着手睡。”
封季萌拉着杨繁的手放到自己腰上,并顺势又贴近了一点,从那轻轻的声音也听得出他在难为情:“我想被你抱一会儿。”
那声音简直像一把毛刷从杨繁的耳朵眼里刷过,刷得耳朵里的绒毛一根根地全在发痒。他搂着封季萌腰的手臂一收,另一条胳膊从他脖子下面穿过去,人落进了杨繁的怀抱里,两人的胸膛就贴在一起了。
杨繁压低声音,甚至有点狠劲儿:“封季萌,你是不是吃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乡村的夜晚更暗,前院的路灯投不进这朝后的窗子,面对面躺着的两人连轮廓都不甚清晰,但封季萌能感觉到杨繁的气息就在他鼻尖前,两人呼吸在交换。
“不是。”封季萌更放轻了声音,几乎是用的气声,也只有紧贴着的距离才能听见,“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
这话让杨繁的呼吸都变粗了一节,他嗓子发干,说话像是喉咙在摩擦:“行个屁行,闭上眼睛,好好睡觉。”
“嗯。”
人声静下来,只有两个人的呼吸起起伏伏,两颗心脏砰砰直跳,隔着衣服贴在一起的皮肤发热发烫。
黑暗中的呼吸像是软体动物蔓延的触须,先是触须碰在一起,互相试探,接着是唇舌。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但那不重要,因为接吻是两人的合谋。
黑夜里在床上的亲吻和其他时候的亲吻都不一样,视觉被剥夺后,触感无法放大,皮肤变得无比敏锐,啧啧的亲吻声撞击着鼓膜,当所有知觉都相通了,亲吻就不再是一个器官的触碰,而是整个身体和灵魂的交流。
封季萌抱着杨繁的肩头,比他更热烈地积极回应着,掰着他的肩往下压,想要趴到他身上和他叠在一起。就在他快要叠上去时,杨繁注意到了他的意图,勾住他脖子的手把他拉了下去,并快速帮他翻了个身,从身后抱着他。
“怎,怎么了?”封季萌有气无力,声音嘶嘶的。
杨繁弓着背,手抓着封季萌的手臂,脸埋在他肩胛骨中间,也不说话。
太难忍了,和汹涌的喜欢一齐迸发的是汹涌的欲望,又特别是在知道封季萌很可能会离开他,会出国,说不定永远从他身边消失,这是他们最后的时光。想要他的冲动像野兽一样横冲直撞,让那条道德的围栏显得羸弱不堪。
“萌萌,”杨繁的声音是哑的,他咽着唾沫,和唾沫一起咽下去的是苦涩,“让我摸摸你,好不好?”
“嗯。”封季萌乖顺地侧躺在杨繁怀里,把胳膊上的手拉到了自己胸前。
……(略)
杨繁抬起湿漉漉的眉眼,站在了花洒下面,沮丧地搓了两把脸。
待他回到床上,终于可以安静地把封季萌搂在怀里。封季萌把手臂软软地搭在杨繁腰上,慵懒地打了个呵欠。
“睡吧,我抱着你。”
“哥,我爱你。”
杨繁亲亲他的头发:“我也是。”
怀里的呼吸变得轻而均匀,杨繁抓起腰上的手,握住贴在自己胸口,那块发酸发胀,说不太出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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