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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痛苦来得过于猛烈以至无法承受时,人就会选择逃避。杨繁用酒精逃避,他开始猛罐啤酒,但无论如何都喝不醉,又把历年来余刚给他送来的各种洋酒白酒喝了一通,什么时候喝醉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这么回的房间。只知道早上从自己的床上醒过来时,一切都糟糕透了。
杨繁按着跳痛的太阳穴,趿着拖鞋径直去冰箱里又拿了一罐啤酒,在扣开罐子时,他瞥见沙发上熟悉的书包,继而发现茶几上的烟头和空酒瓶都不见了。杨繁把啤酒放回了冰箱,转身去了卫生间,洗完澡,刮了胡子,又吃了颗止痛药后,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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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季萌洗漱完,对着卫生间的镜子拉开T恤的衣领,肩颈连接的地方还有一圈清晰的青紫牙印,印在他过分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他又仔细检查了脖子上其他地方,好像没有什么明显的痕迹了。他把运动服外套的拉链拉满,竖起的衣领完全挡住了脖子。一会儿还得去买创口贴,不然下午没办法练球了。
“还没好吗?饺子都泡发了。”杨繁在门外催促。
“好了。”
封季萌径直走到桌边,埋头开始吃饺子。
杨繁已经吃完了,坐在饭桌对面给他剥了个白水鸡蛋丢碗里,又削起了苹果,一边啃苹果一边说封季萌:“明明是碗绝对美味的酸汤饺子,就怪你磨磨蹭蹭,现在不好吃了吧。”
“好吃的。”
封季萌大口吃着,他早就饿极了。昨晚就没吃饭,侍弄完杨繁呕吐洗漱,再把他拖到床上,听他哼哼唧唧好一阵,等他真正睡着后,封季萌终于有口气吃点东西,打开冰箱,却发现里面除了啤酒罐空空如也。最后他在茶几下面找到两块快过期的蛋糕将就了一晚。
封季萌快速吃完,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抄起书包,对在厨房的杨繁说:“哥,我走了。”
“等等,”杨繁擦着手走出来,把饭桌上削好的苹果给封季萌,又拿了一盒牛奶塞他包里,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我送你。”
“不用。”
“还有二十分钟,你想迟到?”
“我跑快点。”
地图上的距离是三公里,但抄人家小区里的近道只有一公里多点,封季萌跑快点完全来得及。
“才吃饱了跑步对胃不好,走吧。”
封季萌坐在车上,边小口地咬着苹果慢慢咀嚼,边看驾驶座上开车的杨繁。
他悠闲地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条手臂搭在车窗,心情挺愉快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他昨晚那样崩溃过。
“这么好看吗,看这么久?”杨繁扭头冲封季萌痞痞地一笑。
“什么?”问完他就知道杨繁指的什么,封季萌马上移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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