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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出同意或者拒绝的答案。
封季萌喉头有些发紧,声音发干。
他胆战心惊地小声道:“今晚谢谢你!”
你的歌,还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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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前一夜睡得很晚,但生物钟还是让封季萌一大早就醒了。头顶的钝痛还在,他下意识摸了一把,迷迷糊糊手有些重,按在额头上,痛得他立马清醒了过来。他用手机照了照,青紫经过一夜发酵,已经变成了乌青色,活脱脱一个“印堂发黑”,继而感觉到浑身骨头散了架似的酸疼。
他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关节,起床出去。
房子里静悄悄的,他以为自己肯定是第一个起床的,便想趁着没人发现,干脆给杨繁留个字条就偷偷跑掉。经过昨晚,他更有些难以面对这个人。
刚出房门,他就顿住了脚步。
杨繁已经起来了,正静静地坐在阳台的凉椅上抽烟。
雨在凌晨时分停了,天空是雨后特有的灰青色,被一整夜雨洗得很干净。杨繁穿着一件白色的纯棉T恤和宽松的棉质家居裤,在这样冷清的早晨,看起来有些单薄。白色的烟雾从他身旁升起,他手指中间的烟已经积了长长一节烟灰。
封季萌往前走了两步,闷声闷气地问候:“早。”
杨繁像是一尊被惊动的石像,烟灰最早感觉到他活了过来,落在了他腿上。杨繁扑了扑腿上的灰,转头对封季萌笑了笑:“早啊,身体感觉怎么样?”
“还行。”
“小年轻越打越皮实,挨挨揍,更健康。”
封季萌懒得理他,准备钻进卫生间洗个脸,然后离开这里。昨晚接到他妈妈的信息,今天中午她就会回来。
“桌上的早饭,你自己看着吃点吧。”杨繁接茬道。
一说到吃的,封季萌的肚子也听到了似的,适时叫了几声,让他立马改变了主意。
桌面上一锅烂熟的小米粥,一屉热腾腾的肉包子,白水煮鸡蛋和咸鸭蛋,还有两个爽口小菜。封季萌咽了咽唾沫,才发现自己其实饿坏了,他盛了碗粥,抓起肉包子就大口咬了起来。
这时他身后的门锁响了响,封季萌回过头,和一个中年女人正好对视。他立马怀疑这是不是杨繁的妈妈,他犹豫着要不要先打个招呼,囫囵咽着嘴里的食物,结果一口噎在了胸口。
“冯姐,你这么早啊,吃饭了没?”
原来不是他妈妈啊,封季萌暗自锤着自己胸口想。
“我吃过了。”冯文慧熟稔地从鞋柜里取出一双女士拖鞋换上,把包挂在玄关的衣架上,径直往里走,看起来对这地方非常熟悉。
“姥姥起了吗?”
“还没有,最近天冷了,她也开始睡起了懒觉。”杨繁从阳台进来了。
“嗯,那我等着她起,你有什么就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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