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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畏的挣扎，他缓缓往下滑落，顾明明松开抱着他的手，任他跌落在羊毛地毯上。王仲秋蜷缩着舔舐伤口的位置。

顾明明手忙脚乱的去外面翻找应急急救箱，翻出一些酒精和纱布，景漠任他包扎，不再挣扎，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一直拨打那个永远没人接听的号码。

“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将为您转接到……”

‘啪’的一声，手机被使劲砸在墙上，又掉落在地毯上，连第二次声响都没发出，就被分成了几半儿，一如他此刻的心。

顾明明用自己的手机的拨了齐菲的号码，虽然等待接通的时间比较煎熬，但幸运的是还是接通了，“菲姐，求你先别挂电话。”顾明明哽了一下，声音里满满都是恳求。

“你……”齐菲想说刻薄话的嘴在听到他声音的不对劲后，还是忍住憋了回去。

“我换个人听电话，菲姐你不要挂。”他顿了一下，说的很艰难。“我哥，我哥他这会儿挺不好，菲姐你给他说说话，你就给他说会话就行。”

顾明明听到齐菲在小声的嘟囔：“我有什么可跟他说的。”话是这样说，却没挂掉电话。

厚重的呼吸声，显然电话那边已经换了一个人。

齐菲不耐烦的‘喂’了一声，“怎么了？”

对面还是只有呼吸声，没有应答。

齐菲叹了一口气，“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知道的不比你多，我最近几天都没见过他，我也是看微博才知道的。”

对面还是死一般的沉寂。

齐菲翻了几个白眼，“再不说话我就挂了。”

“别……”景漠这才出声，就像是刚才不出声的理由已经找到了，他的声音嘶哑的可怕，要不是知道对面没别人，齐菲打死都不会相信那是景漠，那个声音被网友票选为‘最想哪个男星哄你入睡’第一名的影帝，此刻只说了一个字，声音已然破碎不堪。

“他在哪，告诉我他现在在哪？”景漠又一次握紧拳头，伤口再次被撕裂，纱布被红色从底部开始浸透，直到全部沾染。

“哥，你别再握拳头了，伤口又裂开了。”顾明明顾不上管齐菲听不听得到，失声对着景漠喊，重新帮他包扎手。

沉重的呼吸一下又一下，也轻击着齐菲的心。

“我真的、不知道。”齐菲斟酌着措辞，谨慎的说道，“不过你不用太担心，我刚和他通过电话，他没事，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他在哪？”景漠不死心，继续问：“我要去找他，我要把他接回家。”就像说着很平凡的日常，去接工作结束的男朋友回家一样。

“我真的不知道。”齐菲很无奈，“而且他是真的不想见你，要是想见你他还会走吗？你这会儿就算找到他又能怎样呢？你好好冷静一下想想吧，我还有事。”齐菲说完就挂了电话。

闫盼盼的电话打了过来，“是明明吗？”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