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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痹了他所有的神经。眼前出现昏暗的阴影与奇怪的光斑,它们交错在一起,无尽地扩散开来。
医生抚摸着陶汛哭红的脸颊,在他小巧的鼻头上轻轻一吻,陶汛难耐地哭声像是一条柔韧的细线,丝缕缠绵地勒住他的心脏,医生用唇舌去触碰陶汛的手腕内测,一路绵延至圆润下颚,他低声哄着怀中的宝贝:“再等等。”
医生并没有因此停顿下来,他将剩下的半截阴茎又插了进去,陶汛的脊椎像是彻底融化了,浮出水面的双足抵着医生的腰腹歪倒在两边,这样完全打开的姿势使得陶汛肿胀堆叠的穴肉迎合着医生的阴茎往里捅的很深。
直到浴池内第三次完成过滤换水,医生才抵着陶汛滚烫的穴肉释放出来,他在水中抚摸着陶汛微微隆起的小腹,尽是指痕与淤青的双腿连合拢的力气都没有。医生堵住了陶汛的穴口,在很长一段时间过后,精液完全被陶汛吸收浸润,医生才抽离出去。可陶汛战栗的身体好像一直未能得到平复,他的眼睛里又流出大颗的泪珠,乳晕上的咬伤被热水泡的肿大泛白,陶汛不想穿上衣服,只抽泣着喊疼。
医生不得不给他披上一件丝质的浴袍,才将人抱到楼下去吃晚餐。陶汛早就饿过了头,他原本就没有在晚上九点之后吃东西的习惯。医生喂了他一些牛奶粥,直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睡去。
医生给陶汛披裹上了一条毛织毯子,他坐在沙发上单手解开那只放在方玻璃矮桌上的牛皮纸包裹,这是兰夫人送来的最后一份礼物,医生大概能猜到那是什么东西。
即使照片上的人像并不那么清晰,但仅凭着一个模糊的影子,他也能分辨出那是谁。
岁月到底带走了他眼中炙热如炬的神采,他变得不在英俊儒雅,腮旁的赘肉如冷凝的油脂般松垮,褶皱的纹路爬满他的脸颊,凹陷的眼窝像两只黑色的洞穴,里面静止的褐色眼球,如同从岩石缝隙里钻游出的海鳝,给人一种冰冷恶心的不适感。
当那张丑恶的面容完全展现在医生眼前,这让医生想起了儿时刚刚进入那所特殊学校的画面。
那是一幢掩藏在冷杉树林中的灰色建筑,高耸尖锐的塔顶上停驻着一只黑眼乌鸦,诡异细长的蛇形纹路在拱形铁门上勾勒出路西法悲伤的面容,医生在临近阶梯的时候看见了那位老师,他的启蒙者。
老师教会了医生一切人类应该摒弃的恶行、贪婪、淫欲、傲慢、暴怒与腐堕。当然,医生是自愿的,他只是缺了一名引路人,在步入深渊中时,他仿佛真正地体味到了活着的感觉。
同样老师也将医生视为试验品,他是蝎子、水蛭、蜈蚣,是放在玻璃器皿中任意一只的毒虫。他将医生的整个精神世界打碎又重新拼接,尝试操控其潜意识,他告诉他得意的学生,黑与红的区别,他主导着灾祸与恐惧,并让医生去实行那些残酷的刑罚。
这是他身为老师的特权与乐趣。
直到十三岁的医生用铅笔捅进那个叫他怪胎的男孩的左眼里,他听见猎物的嘶吼与痛叫,血液在他的身体中沸腾,他嗅着指尖的血腥气然后恍然大悟,他想要成为取代老师的支配者,他的骨骼正在不断生长,像是吸取了黑暗的力量,由此变得强壮而有力。
他从试验品成为了另一名猎杀之人,只是老师发觉的太晚了,在他想要即刻杀死这名僭越者时,他已经对亲手培育的恶灵无能为力了,结果当然是两败俱伤。
医生一直在寻找他的老师,像驱赶一只老弱的羚羊般,将他展示给医生看的那些污秽不堪,原封不动地再还给他。医生不能给他一丝喘息之机,不然那只披着羊皮的野兽就会掀开腐臭的利齿,彻底贯穿自己的脖颈。
医生看着那张照片后只草草地写下一个地名,他的老师原来一直藏身于那座潮湿的伯明翰城中,也许在某个教堂内成为了一名清闲的牧师。
医生的眼睛被昏暗的灯光包裹,他看着照片上的那个人,像是化作了阴森的鬼怪,他缓慢地质问道:“如果我不够聪明,您还会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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