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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双腿,像只无法落地行走的小人鱼,全身的重量都倚在医生的臂弯中,只用脚趾轻点在满是积水的瓷砖上。

医生仿佛不知疲倦地在他的双腿间穿行,这让陶汛身体里含不住的热潮在医生又一次顶开他微微闭合的裂口处后,浇淋在医生硕大的龟头上,在那之后,医生的动作越来越凶狠用力,他把陶汛的臀缝磨的通红,最后抵在他痉挛的阴唇外释放出来。

浴室里的水声忽然停了,医生用浴巾包裹住陶汛,擦干他身体上的水珠又吹干了他潮湿的头发,陶汛套上了他之前抱住不放的白色毛衣,下身刺痒的灼痛让他蹬掉了医生手中的内裤,医生颇为无奈地抱着被子里陶汛,只等他陷入深眠才起身去料理外头那一团乱的烂摊子。

医生用书房里那条昂贵的地毯将尸体卷起丢进地下室的冷冻箱内。他用药液浸湿毛巾,细致地擦去房子里每一块沾上血迹的墙面,又把那些损坏的家具堆进后院的仓库,等收拾完这些之后,已近深夜。医生回到卧室却发现陶汛出现了发热的症状,他埋在枕头里的脸蛋浮现出病态的潮红,紧促的眉头和痛苦的神色无一不在告诉着医生,他的珍宝正陷在噩梦的沼泽中,找不到回家的路。

陶汛的喉管像是被人扼住,他困难地发出求救声,全身上下都处在紧绷的状态,他不时惊颤的手脚让医生想要触碰他的手直直地停在半空。

他吓坏了。被那个愚蠢又下流的混蛋。医生恨不得在何先生身上千刀万剐。

可这么做对陶汛的病情毫无用处,医生给陶汛配好药片,看着他服药之后逐渐褪去热度的脸庞,守在床边的扶手椅里,一夜无眠。

医生难得因为家事而早退或缺勤,陶汛的状况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

陶汛在早晨醒来之后,医生给他穿好暖和的衣服,抱着满眼困意的陶汛走出门口,怀中的人看着门外开着灯的走廊,仿佛忽然被人刺伤了一样,浑身极为抗拒地颤抖起来。陶汛甚至不敢下楼,他记得非常清楚,就在昨天楼下发生的一切,还有那个让他产生极端恐惧的骇人怪物。

他再也不敢靠近窗户,就连他平时最爱的牛奶麦片也在吃下去不到五分钟后全部吐进了厕所。医生看着陶汛沉默地蜷缩在床角,他的眼睛像是蒙着一层暗沉的尘埃,空气中任何细微的响动都能让他无所适从地贴紧身后冰冷的床柱。

医生站在床边,展臂抚摸着陶汛苍白的嘴唇,陶汛无神的双眼一时有了焦距,他四肢并用地爬了过来,准确地找到医生的怀抱,在触碰到医生的身体之后全身紧绷的肌肉随之放松下来,陶汛歪着头靠在医生的颈侧,顺畅呼吸再也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他骨缝里的高热在这一刻得到平息,陶汛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医生拉起一床毛毯盖在陶汛蜷缩起来的身体上,他在他白软的掌心里摸到一层潮乎乎的冷汗。医生握着的陶汛手腕,细微的脉搏正在他指腹间震动,陶汛无意识战栗让他眼瞳中闪过一道狰狞的异芒。

陶汛一整天都在反复发烧,他的意识昏沉,并不知道医生在他睡着之后都做了什么。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陶汛揉着眼睛看着医生站在卧室的鹿角灯下,柔和光影在他的瞳孔中模糊开来,他发出一声委屈的呜咽,眼睛里只装下医生的背影,陶汛说:“抱。”

医生转过身来,看着陶汛烧的通红的脸,并没有依言过去抱他,医生朝陶汛招了招手,轻声道:“过来。”

陶汛眼睛里渗出潮湿的水汽,他瘪着嘴听话地牵开被角,光脚走在橡木地板上铺陈地羊毛毯上,他的骨头被热度烘得软绵绵的,脚下无力,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他就像一只踏在雪地里的笨拙企鹅,不过几步路程都走的千辛万苦,好在医生在另一端接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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