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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聂哲远应付完领导,浴室的水声已经响起来有一阵了。
他拿起橙子继续剥,忽然间,灯全灭了。
聂哲远第一时间看向窗外,整个小区一片漆黑。这种情况偶有发生,不出意外的话,十分钟之内应该就会来电。
浴室意外地没了动静,他担心梁思闻摔倒,快步往那边走,一边走一边叫他:“梁思闻,停电了。”
他刚走到门口,浴室门被打开,水汽扑面而来,梁思闻披着浴巾,慌忙之中两手乱抓,“哲远……你在哪啊……”
聂哲远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把浑身湿漉漉的人带进怀里,靠在耳边笑了一下:“我在呢。”
梁思闻松了一口气,“……我刚才差点打碎你的香水。”
“那本来是打算送给你的,”聂哲远抬手将他的湿发撩至耳后,“不过没送。”
职业原因,他自己用不上香水,偏偏喜欢挑选适合梁思闻的味道。放在浴室柜子里的那几瓶,都是他经过比较之后淘汰掉的。
梁思闻抬头问他:“为什么没送?”
此时两人都已经适应了黑暗,聂哲远扣住他的后颈,低头贴近,“因为我不喜欢那个味道,太浓了。”
梁思闻呆呆地“哦”了一声,一瞬不瞬地看着聂哲远的眼睛,直到聂哲远问他:“洗完了吗?”
他难为情地别过脸,“还没……”
聂哲远想到了什么,勾着他的腰,踏进浴室。
闷热的浴室里满是柠檬的清香,将聂哲远拉回十七岁的球场——梁思闻抱他,冲他笑,撒娇索要他喝过的冰水,每个动作都像是勾引,都在挑战十七岁并不成熟的自制力。
他那时苦苦忍耐的卑微,深夜自渎的难堪,只能在十几年后向梁思闻讨回来。
梁思闻身上的浴巾被扯下来,胡乱铺在洗手台上,聂哲远托着他的腰,将他抱到上面。聂哲远呼吸不稳,舌尖顶着侧颊转了一圈,克制着想把人弄哭的冲动,抬起梁思闻的下巴吻上去。
浴室里的雾气散了大半,梁思闻身上一丝不挂,紧紧贴着聂哲远的身体索取体温,唇齿交缠的热度让他恍惚,仰着脸主动迎合。
滴地一声,头顶的灯亮起来,梁思闻茫然地睁开眼,“唔……来电了?”
聂哲远撑着洗手台,站在他双腿间,待梁思闻回过神了,顿觉羞耻爆表。自己浑身光溜溜的,聂哲远却还穿着背心长裤,这也太那个了……他扯了扯聂哲远身上湿透的工字背心,咳嗽一声,强装镇定道:“哲远,你衣服都湿了,脱掉一起洗吧。”
“……好。”
聂哲远利索地脱掉衣裤,内裤脱下来时,勃起的肉茎弹出来,看得梁思闻脸热。
聂哲远打开热水,让浴室重新升腾起热气,接着拿起架子上新买的沐浴露,挤了满掌,就着滑腻的浴液,抚摸梁思闻的身体。
梁思闻浑身都是痒痒肉,被他摸得顾不上害臊,一边躲一边笑,“欸,哲远你干嘛……我已经涂过沐浴露了……”
动作间,泡沫沾上梁思闻的鼻尖,他感到口干,下意识重复吞咽。聂哲远的手在他腿根处游移,转而探向臀缝,梁思闻抖了抖,往后退了一步,后背贴上墙壁瓷砖,差点滑倒。
聂哲远皱着眉,把人拉回怀里,手掌覆上臀肉,抓揉几下,“躲什么?嗯?”
梁思闻临阵犯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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