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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不解地看着身下的人,眉间有丝愠怒。
“就是……想到了好笑的事。”
闻远吐了吐舌头,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好痛……
他好像成了砧板上柔软无力的面团,被祁瑾然捏在手心,任意揉搓。
“受不了就告诉我。”
祁瑾然哑声道。
闻远轻“嗯”了声,黑暗中,祁瑾然灼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淡淡的冷香萦绕在他鼻尖,闻远情难自禁,努力仰起头,用脸蹭了蹭他的脸颊。
祁瑾然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他俯身,像某种凶猛的兽类那样咬住闻远的唇,动作越发疯狂……
闻远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等他醒来时,身体已经被清理过,床上也没有祁瑾然的身影。
他撑起身体看着窗外,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椰树宽大的枝叶迎风摇曳,发出莎莎声,空中似乎可以闻到海风带着咸味的气息。
要不是腿间传来难以忽视的酸痛感,闻远几乎以为自己做了一场荒唐的梦。
他起身下床,进了洗手间,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身上都是红印,从胸口到脖颈,密密麻麻,有些地方甚至留下了清晰的齿痕。他捂着脸,完全不敢直视镜中的自己,然而一低头,发现腿侧也有,顿时耳根红透。
他只好挑了件有领子的衬衣,勉强遮住脖颈的红痕。刚洗漱完出来,就碰到进来收拾床铺的管家。
“闻先生,昨晚过得愉快吗?”
管家是个年轻的拉丁小伙子,热情洋溢,嘴角时刻带着微笑,虽然中文说得蹩脚,但一点都不叫人生厌。
闻远总觉得他话里有话,窘迫地“嗯”了声。
管家瞟了眼他脖颈处遮都遮不住的红痕,笑道:“看来您和祁先生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我的熏香果然有用。”
闻远一愣,抬眼看他,诧异道:“熏香?什么熏香?”
管家指了指床头燃尽的蜡烛,笑道:“就是这个香薰蜡烛,里面有一种特殊的植物精油,有……那方面的效果。”
那方面是哪方面,不用管家解释,闻远也懂。
难怪,昨晚的祁瑾然,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半点平时的冷静自持都没有,在他身上几乎失控……原来都是熏香的原因吗?
“我在最下面的抽屉里放了一些备用。”管家眨了眨眼,笑得别有深意:“这个对身体无害的,您放心。”
“要是您有需要的话,我那里还有一些其他的——”
“咳咳,不用麻烦了,谢谢你。”
闻远闹了个大红脸,飞快地逃离主卧。
客厅里,他爸妈和祁爷爷已经在吃早餐了。
“这都几点了,你怎么才起?”
闻承民看到闻远一副困倦的样子,语调十分嫌弃。
“看看人家瑾然,七点多就起来了。你昨晚没睡觉是不是?”
他昨晚确实没怎么睡觉啊……闻远心底有苦说不出,只能老老实实在餐桌旁坐下,拿起刀叉。
“我们本来就是出来度假的,他们小年轻好不容易放松一下,多睡会儿也没事嘛。”祁东辉替他解围。
“爷爷说得对。”
闻远咬了口面包,附和道。
闻承民眯起眼,“你这小子,现在仗着有你祁爷爷撑腰,跟我对着干是吧?”
闻远吐了吐舌头,凑到祁东辉身边,笑着道:“是啊,那又怎么样。”
“臭小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闻承民拿起座椅上的靠垫就要砸他。
闻远连忙躲到祁东辉身后,祁东辉哈哈大笑地护住他,余光瞥到祁瑾然从外面进来,目光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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