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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慌了吗?”楚沉有些尴尬的道:“我一听那水里有活血化瘀的药,生怕把孩子泡没了。”
陆璟失笑道:“放心吧,这药泉又不是熬的浓汤,药力估计有限。再说了你只泡了那一会儿,如今又在荷花池里涮干净了,应该不会有事的。幸好如今天气暖和,不然你这么一下去,也得冻出个好歹。”
“正月的长宁湖我都下去过,还能怕了这小小的荷花池?”楚沉开口道:“就是估计把暮天阔吓了一跳,也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
“依我看,不如直说了吧。”陆璟道:“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楚沉想到暮天阔此前说的那句“还像从前一样”,心中多少是有些触动的。再加上以他对暮天阔的了解,对方心思深沉是不假,有时候确实也不爱表达,但至少有一点楚沉可以断定,暮天阔不至于说假话骗他。
“你说……当日那毒若不是他下的,有没有可能,是我一直误会了他?”楚沉开口道:“我一直以为他在尧国不得宠,回来之后必定处处受制约,那样一来他在大楚所受的折辱,便会成为旁人奚落和打压他的把柄。”
“可如今看来,他在尧国处境并不艰难。”陆璟开口道。
不管是他回来之后争取到的尊荣,还是皇帝赋予他的,不可否认,暮天阔如今在尧国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就连一直独断跋扈的国师,似乎都要对他礼让三分。
“所以兴许这里头有什么误会,不如借此说开。”陆璟道。
“嗯,这孩子他若是能接受,那自然最好。若他将其视为耻辱……”楚沉苦笑一声,心道也不过是一包药的事情罢了。
门外,暮天阔匆匆赶来,听到楚沉那句话不由皱了皱眉。
既然是他的孩子,他为何不能不接受?又怎么会是他的耻辱?
“那我便先走了。”门内传来了陆璟的声音。
便闻楚沉道:“放心吧,一会儿见到他,我便向他坦白。事已至此,早说了早痛快。”
没一会儿工夫陆璟从屋里出来,回了自己的房间。
暮天阔立在廊柱后头,手里捏着楚沉遗落的那个荷包,却一直没有进去。
先前他所有的忐忑,都来源于自己竟然要做父亲了,而且这个孩子还是他和楚沉共同的骨血。可他完全没有想过另外一个可能,这孩子的父亲,未必就是他。
他离开大楚的时候,楚沉和陆璟已经有了婚约,而他也曾亲眼所见,楚沉与陆璟在长宁湖畔敲锣打鼓宣布婚讯的那一幕。若非国师自作主张的那一份文书,七月二十八,楚沉便和陆璟成婚了,根本没他什么事儿。
而眼下,陆璟明显是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的。
若楚沉的孩子是暮天阔的,陆璟能接受这孩子的存在吗?
可这孩子确实至今都安然无恙。
这是不是说明……
不!
暮天阔深吸了口气,阻止自己去下这个结论。
只要他不去寻根究底,那么答案就不一定。
他未必不是那孩子的父亲……
陆瓃回房之后,点了一支蜡烛。
他刚脱了外袍打算上/床,被子里突然钻出来一个脑袋,吓了他一跳。
“你脚肿成那样,怎么过来的?”陆璟问道。
“我让人背过来的。”暮天/行往里挪了挪,给陆璟让出位置,一脸好奇的问道:“方才你捂着我的嘴,我没问成,现如今嫂嫂不在旁边,你总能告诉我了吧?嫂嫂为什么突然想不开要跳湖?”
陆璟一脸崩溃道:“祖宗,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大的好奇心?”
“那我去问九哥。”暮天/行开口道。
“你敢?”陆璟威胁道:“如今你瘸了,我真要动手你跑都没地儿跑。”
暮天/行显然不吃这一套,依旧堆着满脸好奇问道:“是不是九哥欺负嫂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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