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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换做从前,陆璟倒是拿不准楚沉心思,但这次他回京后经过这么多事情,对楚沉有了全新的认知。他认定如今楚沉,虽然有时过于莽撞且容易轻信别人,但实际上非常聪明。
所以楚沉这话一问出口,他便知道此前马场弄伤楚沉前因后果,对方已经都搞清楚了。包括自己和太子乃至尧国九殿下关系,楚沉多半也会猜到,不然不会问得这么直接。
“是。”陆璟开口道:“但我与他并不相熟。陆某与殿下一样,身不由己,不过都是替人办事棋子罢了。”
楚沉一怔,没想到陆璟话说得这么直接,便道:“你就不怕我将你这话告诉三哥?”
“太子殿下也知道陆某不过是讨个差事,他不介意陆某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左右大家都是聪明人,朝中也没有别的路可选,所谓忠心并不一定要心甘情愿,只要没有二心就够了。”陆璟坦诚道。
楚沉闻言面色稍缓,开口道:“小侯爷有话进来说吧,马车到宫门口之前,希望小侯爷能将想说话说完。”陆璟闻言忙将马交给了车夫,而后上了马车。
方才楚沉马车这么一个来回,这会儿恰好又到了太子府附近。太子府侧门门口,立着一个戴着半边面具的男人,他目光落在楚沉马车上,亲眼目睹了陆璟弃马上车的这一幕。
陶青立在那人身旁,开口问道:“公子可是有话要朝六殿下说?”
那人目光一直落在马车上,直到马车走远才开口道:“你同六殿下很熟吗?还是我同他很熟?”
陶青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道:“陶青失言了,公子并不认识六殿下,只是在先前宫宴上短暂地见过一面。”
“管好你嘴,来日你若是在国师面前失言,你知道后果。”那人冷冷的道。
“是。”陶青忐忑地看了一眼对方,手心不由沁出了冷汗。
“公子”自从几日前从六王府出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平日里冷冰冰的话都不说一句。陶青从来没觉得这么怕过“公子”,导致他在对方面前都不大敢开口说话了。
方才若不是对方看着那马车的目光略失了些克制,陶青也不敢开口说那句话。
没想到,一句“六殿下”便能轻易触了公子逆鳞。
马车缓缓驶向皇宫的方向。
车内,楚沉看向陆瓃,等着他开口。
“殿下这么看着陆某,倒叫陆某有些不好意思了。”陆璟失笑道。
“提醒一下陆小侯爷,这里到宫门口不会超过一炷香工夫。”楚沉道。
陆璟闻言忙道:“太子今日朝殿下提了婚事吧?”
“提了。”楚沉道:“和小侯爷有什么关系吗?”
陆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开口道:“陆某今年二十又三,比殿下虚长三岁,家父是定南侯,陆某是家中独子,自幼读了些书,练过武艺,会带兵打仗,也能入朝堂听政。陆某作风得当,吃喝/嫖/赌只沾吃喝两样,无不良嗜好,无狐朋狗友,长相英俊,身姿挺拔,俸禄够养活自己还有盈余,京郊还有陛下赏赐田产,最后一点,尚未婚配。”
“小侯爷这是……”楚沉皱了皱眉问道:“毛遂自荐?”
“是。”陆璟开口道:“陆某并非自大之人,但也不是妄自菲薄之人。那名单陆某看过,其中若论家事,陆某算是占了些先机,不过殿下已经是皇子了,想来对家世田产这些也不放在眼里。那就只剩长相和品性了,这一点陆某自认还是过得去的,那名单里能比得过陆某人寥寥无几。”
楚沉被他这份自信给逗笑了,问道:“本王要长相有长相,要品性有品性,小侯爷自诩过人之处,在本王眼里比你们家田产更不值一提。”
“陆某会伺候人。”陆璟道:“殿下有什么喜好和要求无论是哪一当面的,陆某都可以做到。”
楚沉:……
这不是开往宫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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