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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进他房间的只会是项欢或团里其他人。岑意暂时无暇顾及,从憋了一整晚的被窝里探出头来,深呼吸好几遍,才下定决心,睁开了紧闭的眼睛。
茫然而空洞的景象。
这次会是梦吗?
他静静地坐了两分钟,闭上眼睛又睁开,才终于脱力般靠在床头,揪紧了被角。
小时候他会在脑海里幻想自己看到的并非是一片空洞,而是片一望无际的永夜的荒原。只要一直努力地往前跑,总有一天能看到黎明曦光升起的地平线。
长大之后反而没有那样自我慰藉的兴致。他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水声,心绪渐渐平静下来,接受了现实。又感觉自己饿出了幻觉,洗发沐浴剂的香味之外,好像还闻到早餐的味道。
直到淋浴被关停,有脚步声响起,逐渐靠近。岑意听不出具体是谁,但能确定不是项欢的脚步声,谨慎地问了句,“谁啊。”
在他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沈闻霁一丝//不挂地跟他对视了一眼。花了两秒钟接受他看不见的状况,便又泰然自若地走出来,沙发上拿起浴巾往腰上随手一裹,“醒了?”
昨天半夜觉得冷,把浴巾拿来当毯子用了。
“……”
是沈闻霁。
听到他的声音,岑意突然觉得有点委屈。
做了那么多五光十色的梦,在那么漂亮的地方一次都没有见到他。偏偏他在这个破破烂烂的现实里。
眨两次眼的功夫,沈闻霁便见他一个翻身又缩回被子里继续躺着了。
像是在闹别扭。好不容易才等到他睁开眼,沈闻霁两步上去又把人从被子里拎了出来,“生谁的气?总不能是我吧。”
“……就是你!”
岑意倔强挣扎,胡乱扑腾几下,碰到他的瞬间触电般缩了回来。即使什么也没有看到,仍旧惊恐地睁大了眼。
沈闻霁被他的反应逗笑,“烫手?”
“你这个人……你真是的你!”
他气红了脸,缩在床头用力甩手,像要把刚刚碰到的不属于自己的体温都给甩掉,“你是不是故意偷偷不穿衣服!”
“嗯。”沈闻霁答得倒是一本正经,“我是故意偷偷不穿衣服洗澡的。”
“……”
谁穿着衣服洗澡啊。
岑意被噎得说不出话,说也说不过索性不出声了。捂着被子严严实实,好像没穿衣服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沈闻霁随手拉了条毛巾,坐在床边揉干头发,看着他问,“为什么生我的气?”
大概是看他带滤镜带习惯了。总觉得发个脾气都可怜兮兮的。
“就……你怎么来这儿了啊。”
他徒劳地扒了几下刘海。也不知道自己刚睡醒现在是什么样,说不定很丑,可都已经被看见了。于是更加懊恼,闷声闷气地抱怨,“你都不来我的梦里。”
“……”
啊,原来是因为刚才没有梦见我才生气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沈闻霁却也能理解得相当愉快。听见他饿得肚子咕噜噜响,很有条理地问,“先吃饭还是先撒娇?”
“……”
他根本就不懂我的悲伤。
岑意决然道,“我不吃!”
“好。”
沈闻霁爽快地起身走到桌边,顺便播报,“今天的早餐是项欢买的,虾饺烧卖和南瓜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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