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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奔波原来是无用功,像被人耍着玩。甚至有可能是故意在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把他们引向国外为自己做幌子。
沈闻霁从一开始对孟岚的印象就算不上好。贪婪重欲,声色豪赌。只是碍于南获长情,对合作过的经纪人不忍心抛弃,便也不多说什么。
南获虽然精神状况不佳,但一直隐瞒大众低调地服药治疗,情况还算稳定。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逼着他对这个世界绝望的事,恐怕只有见过他的孟岚才有可能知晓。
孟岚绝不会那么轻易地说出来。可即使知道一定会被趁机勒索些什么,他们还是要这样赶着去找人。散尽钱财都是小事。只要能得到一个确信的答案。
那答案对他们而言太重要。
秦骁又发来一条:“实在不行让你那个爸出手帮一把?如果是国内应该找起来容易很多。不同意你就当我没说。”
沈闻霁心意越发烦乱,随手回一句“我没爸”就不再看手机了。
情绪低沉,他没怎么专注地看B组《袭》的舞台,只凭现场的反应也知道跟前一组的差距。接下来的嘉宾助演更没有兴趣,倒是播放选手个人采访的环节让他多看了两眼。
大屏幕上播放的是二十位选手分别进行最后一次采访的视频。后期将他们剪辑在一起形成对话的模式,练习生们也在现场与观众共同分享。
导演还是那个导演,但或许因为是在基地的最后一次采访,向他们提问时声音都温柔了些。
提问的第一句就是“有多想成团”。
“就是现在心里就只剩下这一件事,没有退路地想。”
“不知道有多想,衡量不出来,大概是还剩一点点力气都要把它用光的那种多吧。”
“在练习室里待了五年……每一天想上舞台的愿望都在增加变得更强烈,全部积累到今天为止……大概就是那种感觉。太想了。”
“有多不想回到自己一个人对着镜子练舞不被发现没人注意的时候,就有多想成团,想被更多人看到。”
“……”
沈闻霁撑头望着屏幕,抒情的bgm配上这些孩子们掏心掏肺的诚挚语气,让他烦乱的心情平静了些。
“我觉得好像我的‘想’,不止是我自己的想。”
一幅幅英俊的肖像过去,岑意的脸终于也出现在屏幕上。
“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出道的节目,或许我不会有这么大的动力坚持下来。但我们最终要组成的是一个团——只是念着‘团’这个字,都觉得特别有力量。”
“有很多人跟我说过,一定要出道,一定要成团。有我们的练习生说过,有老师,也有粉丝。我觉得自己身上好像带着他们的‘想’,甚至就是因为这样我自己才更想成团,在离结局越来越近的时候无限增长。”
“如果没有成团怎么办?”导演问他们,“遗憾吗?”
“遗憾……吧?毕竟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肯定会不甘心的。但反过来想想因为已经付出了全部努力,再多也没什么能做的了,可能只是差一点运气。这样就好像又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不遗憾。以后的路还有很长,这条路我还是会继续努力地走下去,一直到成功为止。”
“不遗憾。为追求梦想努力过有什么好遗憾的?”
“不遗憾……”
“不遗憾!”
“不遗憾。”
二十张年轻的脸庞带着窝心的笑容,在屏幕上交替浮现。二十个声音汇集成同样坚定的一句。
不遗憾。
现场的观众区早已有人忍不住落泪。
沈闻霁听见抽泣声,转头去望舞台上岑意的反应,看见他正扯着夏语冰的口袋扒拉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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